这种宁静的夜晚有多久没有享受过了。
十来岁的年纪,活出了百来年的惆怅。
忽听门被轻轻推开,何冬冬托着个硕大的被子正一点点进来。
人刚跨进门坎,就被梅笑楼拎起衣领丢了出去。
何冬冬道:“大舅子、我要与娘子一起睡。”
梅笑楼道:“谁是你娘子,教你多少回了,要叫七爷爷。”
“不,恩公姐姐收了我的聘礼,她是我娘子。”
“胡说什么,他是男人,还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你父亲见了他都要称一声世叔呢!你娘子在隔壁,马小妞。”
“不、我没胡说,恩公是姐姐,她是我娘子。”
眼见梅笑楼进得屋去,又将门关上,门外的何冬冬用力拍门道:“你出来,大舅子,你快出来呀!你还我娘子,娘子是我的。”
“你恩公若真是姐姐,我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还有你个小屁孩儿什么事,小孩子家家的不知羞,快回去睡觉。”
“你无耻,恩公姐姐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