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如洗,朵朵浮云似白衣,那洁白的云朵下有一座大宅子,那里亭台楼阁,殿宇恢宏,都是百姓亲手所建,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幅幅画像,是什么让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墙上的妙手丹青。让那辉煌宏伟的宫殿变成了无主宅院。
闭上眼睛,眼前的画作更加清晰,当年八九岁年纪的她看不懂,如今两年过去,十一岁的她依旧看不懂,为什么世间如此险恶,为什么所有人都能一如既往活的安然,唯有她云家举步维艰,不是老天不开眼,只是对她云家人格外苛待罢了。
许久后方才答道:“雁七自小山中修习,不识人间疾苦,不过我却见过一个世家财阀,他们有着首屈一指的地位,天下共仰的财富。”
“只是很少人知道,他们其实穷的什么都没有,也可以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第一任妻子生产时,是靠岳父一家置办的洗三礼。”
“第二任妻子娶的是管家女儿,这两家人穷到一块去了,连产婆都是自告奋勇前去接生的,没捞到什么好处不说,见主家可怜,听说把自己的首饰都留下了。”
“后来消息传出来,那妻子再生产时,百姓都会主动送些衣物吃食过去。”
沈秋词道:“世间还有这样至情至性的家族,前辈不如引荐一二,以我御剑山庄的财力,帮扶一个落魄家族简直易如反掌。”
雁归楼心道:“他们家人员那么多,别说你一个御剑山庄,十个御剑山庄也不行。”
嘴里却说:“根深蒂固的家族信念,早已积重难返,若不自己寻求出路,落没只是时间问题,别人爱莫能助的。”
这时梅笑楼讪笑道:“那后来呢?是不是又娶了高门贵女为妻,逆风翻盘了,民间的话本故事这样的桥段不少呢?”
雁归楼道:“故事源于生活,确实是娶了高门贵女,只可惜那女子是个福薄的,也或许是这家主克妻的厉害,成婚不到一年妻子就去了。”
这时沈秋词接话道:“前辈所言之人,若正如秋词心中猜想,那的确是秋词托大了,爱莫能助。”
梅笑楼听的云里雾里道:“贤兄、你二人所言何人,为何帮衬不得。”
沈秋词道:“大西北、镇北王爷,执掌数十万云家军,云擎天元帅。”
见雁归楼未语,显然已猜中,又道:“前辈能与擎天元帅有交集,真乃人生一大幸事,他现在手中长枪还是我家祖父亲手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