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刑部行事手段酷厉,只拘泥这种小聪明,逼得沈贼咬舌自尽,如今就眼下这两桩案子而言,虽已证据确凿,犯人未真正伏法,也只能就此结案了。”
南大人道:“这么大的案子未能撼动沈家,小七也算是白忙一场了。”
“旋归,这刑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知小七现在如何了。”
“旋归、当日大殿,你对小七,真的放水了吗?”
“圣上、您不信我,”
“非是不信,只是今日之事太过异常,他伤的那么重,怎能没事人一般现于人前。”
南旋归轻捋胡须道:“小七从不穿黑色,他当日中剑被人下了毒,伤口无法愈合,流血不止。”
话说的是风马牛不相及。听的人却明白了。“哦!可查出是谁干的,他没来找你求过解药。”
南旋归深深地望向了东宫一眼道:“不、他已经求过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连求人都那么高调。”
皇帝幸灾乐祸道:“是啊!四五面精金打造的匾额。旋归,这次你可是要出血了。”
“你少讹我,是你的狗没拴好咬了人,怎么找我赔钱。”
“可是人家找的靠山是你,并非朕。”
“他那叫甩锅,当初是他想护住那些孩子,如今感觉自己护不住了,硬要塞给老子,这笨孩子,怎就不想想,世上还有比皇帝更大的靠山吗?”
半晌后又道:“也是,陛下的狗出来咬了他,你已经不值得信任了。”说完笑的开怀。
“今日之事,若无人暗中帮衬,不会那么快解决,他使唤起你我的人也从不客气。”
南旋归老实不客气道:“陛下这就不地道了,你这叫捡了便宜还卖乖,那雁归楼酒家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我再清楚不过,若不是他将案子查清了,酒楼里的那些人,就是你我想保也保不下来。如今他查了案,下狱了沈尚书,自己却落了个身份暴露,以后的路,只剩下逃亡了。这都是为了谁呢!”
被两个人议论的苦主,被皇帝的疯狗沈尚书咬了的人--雁归楼。
此时正斜倚在雁归楼酒家的豪华天字上房,不省人事,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