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高仪武头顶上的画面。

画面流转迅速，如同快进的电影，捕捉着高仪武一天的行动轨迹。

从他清晨起床洗漱的琐碎细节，到他前往安全局的沉稳步伐，再到与张阳的会面以及赠予木剑的瞬间，每一个场景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紧接着，画面又迅速转移到了外城的树林，记录着高仪武支援张阳的时刻。

接着，画面直接跳转到了张阳轻轻扶起高仪武，两人一同返回安全局的场景时，孔元青敏锐地察觉到了画面中的不连贯。

在他看来，目前的情况似乎指向了两个可能的解释：

第一个可能性是：高仪武说谎了。如果高仪武真的没有与邪神交战，那么他所描述的经历就完全是虚构的。但这个解释似乎并不足以解释画面中那些突然跳跃的部分，因为即使是虚构的记忆，也不应该出现如此明显的断层。

第二个可能性则更加复杂：高仪武并没有说谎，但他的记忆可能被人为地篡改了。这种篡改可能并不完美，导致高仪武的记忆出现了缺失，但在他的潜意识中，仍然保留着某种模糊的印象，使他相信自己曾经击败了邪神的眷属。这种记忆的断片和不连贯性，可能是篡改过程中留下的瑕疵。

只是当时他的身边只有张阳一个人，虽说是隐藏序列，但是一个二阶序列真的可以篡改四阶的记忆？

跨越等级的记忆篡改，其难度远超直接的对抗与击杀。这种能力的差距，就像比较粗暴的宰杀与精细的解剖，两者在技巧和精细度上有着天壤之别。

祁万里同样也想到了这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张阳的模样，上一次听说他的名字还是在啼凌山的事情上。

祁万里试图将嫌疑转移到张阳身上，但无论是从实力还是动机来看，张阳都难以与眼前的事件相匹配。

毕竟，在整个内城中，没有人能比他更敏锐地感知到那股邪神的气息和遗迹之上蕴含的一丝神威之力。

即便同为五阶的李耀阳也无法做到如此远距离的感知，所以他需要一个更合理的猜测来解释眼前的疑惑。

祁万里皱着眉头低声说道，“接着动用灵魂洗礼吧。”

灵魂洗礼够深入个体的灵魂深处，剔除那些不属于个人自身的痕迹，包括诅咒、附身以及其他形式的外力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