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因为中午放了林慕雅的鸽子，所以晚上她无论如何都要我陪她吃晚饭。我拗不过，只好出来。

食堂的人多了一些，有些人睡眼惺忪，一看就是昨晚通宵，睡醒了来吃饭。不少的情侣打完饭，躲在角落里互相喂饭好不暧昧。

“张寒，这里！”

远处，林慕雅对我招招手。

我跑过去，刚坐下，林慕雅就开始抱怨：“昨天是不是又睡懒觉了？说好的中午陪我吃饭，结果连电话也不接了。又不是让你掏钱，昨天还夸你表现好呢！”

林慕雅冲我翻白眼。

我尴尬地咳嗽：“昨天忙到半夜，今天很晚才起来，室友已经给我带饭了就没有和你一块吃了”

“有进展了？”

“没有，要不然昨晚也不至于折腾到半夜了”

我低头搅拌饭，肯定不能和林慕雅说我真的见鬼了，要不然还不得把她吓死。

“好吧，看样子国庆出去玩要泡汤喽..”林慕雅故意提高了嗓门。

我心不在焉，在我左前方隔着两排桌子的位置。一对情侣在那里缠绵，男生的头在女孩子身上乱蹭，女生咯咯咯地笑起来。

看到我没回答，林慕雅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羡慕吧，大学谈恋爱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没有说话，男生忽然吻上女孩子。在我的视角里，两个人交替在一起，女生坐得笔挺，男孩子的后脑勺扭来扭去。

“要死啦！真不怕不好意思啊！”

林慕雅羞红了脸，转过头轻轻瞟了瞟我。

女生的眼睛忽然睁开，不是娇羞或者幸福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的白，瞳孔已经消失。女生脸上惨白，僵硬地面向我，白色的眼球毫无生气的看着我。

男生还在激情热吻，他忽然也停下来，顺着女生的目光轻轻转身。

我拿筷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男生的脸已经融化，变成浆糊一样的东西，他伸手在脸上一按，黑漆漆的瞳孔便出现，女生的手从背后伸出来，勾住男生的脖子在他脸上划出弧度。浆糊的脸上便出现了嘴，男生脖子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对着我诡异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