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流离闭上眼睛,打坐入定。
“钟流离怎么知道是姚月宁弄断的绳子?”蓝亓儿问苏荷。
“他看到了,姚月宁用火烧的,只是当时他着急跳下去救你,没管她而已。”
“她是被钟流离打晕的?”蓝亓儿指着地上的姚月宁问。
“虞连起打晕的。”是怕做出更愚蠢的事情。
“这个女人…”
蓝亓儿一时间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凡存有害人之心,下手也该更加隐秘些,但又想到,若不是钟流离和蓝亓儿死里逃生,此番手段可算不上愚蠢,可谓毒辣至极。
“钟流离会杀了她吗?”苏荷咬了咬嘴唇,小心的问。
蓝亓儿摇头:“我不知道,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就算你为她求情,她也不会念着你的好的。”
苏荷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我弟弟……”
她对苏荷一直很是怜惜,见对方如此模样,决定指点一二,道:“其实我有些不明白,听你的意思,是为了控制你为他们卖命,才抓了你弟弟威胁你的,可对?”
苏荷点头。
“那就奇了,也就是说你对他们很有用是吧,但我观姚月宁和姚慧茹对你的态度,不说多尊敬,至少也不该如此恶劣,在温泉时,她因一点小事便要动手杀你,可见也并非非你不可,那何须大费周章还用你弟弟威胁你呢?你不觉得很是矛盾吗?”
此话一出,虞连起和苏荷愣在原地,特别是苏荷,经蓝亓儿一提醒,发现确实如此。
“对此你可有什么头绪?”
“可我苏家已没落,我实在想不出有其他目的。”
蓝亓儿很耐心的道:“那问题便出现在你弟弟身上,或许他们的目的打从一开始便是你弟弟,你只是障眼法罢了。
“什么?”
“可若是障眼法,障谁的眼呢?”这句话蓝亓儿问的是自己,如果一切推测均对的话,这就是蓝亓儿想不通的地方了,“我听说你弟弟并非苏家亲生,他是何来历?”
苏荷知晓眼前之人很聪明,或许能看清其中问题,便说的很详细:“我弟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寡言少语,却很是温顺,除了身体虚弱之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他的来历并无任何可隐瞒之处,他是我父亲从河边捡来的,记忆全无。”
“寡言少语的话,是否与你族人甚少交际?”
“他是有些腼腆害羞,不怎么爱说话。”
蓝亓儿又问:“你们姚族有多少人?”
“不足两千。”
“不算多呀,有亲人朋友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