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蓝亓儿嘱咐观月,‘若是迟夜醒来,先将那天的情况说与他听,让他放心,我不会负他的,我马上就会回来’。话毕,便上了紫檀马车。
观月听了这话心里熨帖不少。
其实蓝亓儿心里还有自己的盘算的,这表白情爱,诉说衷肠之事,若女子做来,始终不够矜持,倒不如先让观月给自己打打前锋,探探迟夜口风再说。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西皖而去,白鸦注重排场,秦川骑在高头大马上打前阵,身着乌衣,腰跨刀剑的护卫侍从们默默围着马车而行,警觉的四下环顾,明面上见到的三十多人,还不算上乔装成商贸,路人,乞丐等的影卫,及不轻易现身的死士。
马车内不仅有谭慕白,还有白鸦。
谭慕白不见拓跋也,问蓝亓儿他的行踪,蓝亓儿推脱说不清楚。
白鸦闻言看一眼蓝亓儿,倒也没说什么,她只当没看见。
拓跋也对那黑洞的来历久久不能释怀,便又进去了,说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那黑洞诡异得很,她初始也不愿他进入冒险,他却很是坚决,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之态,只能应允他,嘱咐他小心,他承诺待他出来,他会将他的猜测说与她听,不管能不能证实是否正确。
到西皖还有一段距离,蓝亓儿跟谭慕白聊天解闷,问顾言如何了,谭慕白说有身孕了,她本也有那个猜测,如今倒也不吃惊,但他还说即使有了身孕,他两的关系也不见好转。
“那孩子?”蓝亓儿八卦的问道。
“应该是我哥的,看他样子挺高兴的。”
“听说顾言喜欢的可是她青梅竹马,你哥不会是强取豪夺吧,这才这么折腾?”
谭慕白做苦恼状,长叹一声:“作孽呀作孽,我家祖上肯定没好好烧香。”
“蓝亓儿,你与迟夜的事呢?”白鸦本斜靠在软垫上,静静的看他两聊天,冷不防的开口倒吓了两人一跳,只见白鸦恹恹的问道,他清俊却面无血色的面容显示他刚大病初愈。
她看一眼精神不济的白鸦,好奇他怎么会多管闲事起来,说到迟夜,她面上带了些温柔:“我喜欢他,可巧他也喜欢我,我两自是要在一起的。”
白鸦挑眉,似是不满她的这个回答:“楚玥曾说喜欢与爱还是有些区别的,一个情浅,一个情深,你可知世间多少男女情爱均因此不等而苦苦折磨。”
蓝亓儿笑着摇头:“我既已认定迟夜,定不会负他,我两是要相守的,情深也好,情浅也罢,必不会如谭楚离和顾言一般折腾。”
“如此我便拭目以待。”
“你那身子如何了?”蓝亓儿岔开话题道:“听观月说没法研制出解药。”
谭慕白的表情一瞬间变的很是严肃,一脸担忧的看着白鸦。
“没事。”
“四哥说生命无碍,但苦头是少不了的,”谭慕白做心疼状,然后表白心迹:“三哥,我定会为你找到解药,给你报仇的。”
白鸦懒懒的瞥他一眼,无情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他们我自会收拾,你以为你很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