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能说,”拓跋也的脸上呈现痛苦的神色,是因为无法满足蓝亓儿的要求而产生的懊恼,他伸出舌头,只见他的舌头上居然有黑色蛇形纹饰,他道:“我被下咒了,即使心里不想让你失望,极度的想要告诉你,也没有办法开口,每个族人舌头上都被纹上咒术,不能透露族人居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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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开口,白鸦那边就问道:“为什么?”
“我们在躲避一个魔鬼的杀戮。”
“谁?”这次是蓝亓儿问道。
“我不清楚,族人一直在试图逃避他,已经很多年了。”
白鸦见再也问不出什么,这才起身,对着早已候在一旁的徐至清道:“你听了这么多,怎么办?”
徐至清衰老的脸上呈现出惊恐的神色,突地跪下道:“奴才回去就自己熬碗药汤,前尘往事具忘。”
白鸦这才满意,吩咐他先给拓跋也看看,再回去熬汤,徐至清连连点头称诺。他的形象在蓝亓儿这里顿时连渣渣都不剩,白鸦到了门口,像是想起什么的转身道:“蓝亓儿,拓跋也按照观月的意思还给你了,不用谢。”说完,带着秦川匆匆离去。
蓝亓儿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恨恨的骂道:“贱人。”
正把药箱打开的徐至清也跟着骂了一句:“小贱人。”见了蓝亓儿看他,解释道:“小人加贱人,简称小贱人。”见蓝亓儿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他一副我明天我就忘了,你举报我也没用的样子。
徐至清让下人将拓跋也搬到床上,不知道给他含了什么,拓跋也沉沉睡去,这才开始将他身上的腐肉一点一点的剔除,整整一个时辰才弄干净,包扎好,蓝亓儿看的脚都软了,最后实在没坚持看下去。
徐至清在长安也算是医术了得,虽天分上无法跟观月相比,但长年累月的经验,却是实打实的,外伤什么的还是手到擒来。
徐至清告辞后,屋里面又只剩下蓝亓儿了,拓跋也躺在床上,蓝亓儿趴在床边,这场景何其相似,天已经大亮,她累的双眼打架,吩咐丫鬟在外间给铺一张小榻,她可不想等睡醒又跟拓跋也躺一张床上,为了她的名声还是受受罪吧,虽然没有床上柔软,但蓝亓儿刚躺下,就沉沉睡去。
夕阳将天边渲染成橘红色,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落山,她是被饿醒的,醒来先吩咐丫鬟弄吃的来,等她吃饱喝足之后,看着服侍自己的小丫鬟,突然想起昨天回来就不见云裳那丫头了,她可别给我惹什么祸,一问之下,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她疑惑归疑惑,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左右想着这丫头来历不明,做事顾前不顾后,性子顽劣,不知道上哪里野去了,要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她还问了丫鬟迟夜那边的情况,丫鬟的回答让她一颗心落了下来,听说醒了过来,观月派人过来传话了,说这两天最好不要去看他,等他那边想办法将牧香给解了再说。听了这话,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真是----
听说迟夜已经没事,她这边总算放心下来了,唯一值得挂心的是宇文邕回长安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说是拖着伤回去的,走的时候还来看过她,但她折腾一夜,估计刚睡下,只在屋外面站了一会就走了。
他什么话都不留下,说好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也没给,说到礼物,她倒有不少收获,迟夜直接给了她十万两银票,谭楚玥送得是上好的白脂玉器,细长蛇形,雕琢精细,价值连城;观月送得是个香囊,香囊里面有珍贵的药材,说晚上安寝时放床头可以安神,平时佩戴香气怡人,还具有解毒功效;白鸦也送了礼物,一本账本,上面清楚记着蓝亓儿从突厥到洛阳一路上的花销,刚好十万两,内中含意不言而喻,她哭笑不得。
谭楚玥除了送来玉镯,还很贴心的让侍者传话,表示送女孩子礼物不是他所擅长的,不知道合不合她的心,问蓝亓儿还想要其他的什么东西没有?她还真有,本就打算后面找他讨要的,在西皖出现的那个刀疤男,如今他的生死与明修系在一起,在没有找到办法解除这种联系之前,最好放在身边好好看着。身为未来武陵王妃,现又身系迟夜生死,要个死士护身,不算过分吧,她向侍者委婉的表达了她的意思,侍者将谭楚玥的意思转达,说那刀疤男安排进入牢里面的黑洞了,谭楚玥答应等出来就给她,她也算了了一件心事了,对谭楚玥的好感顿时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