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住的濮阳疏,见了,抓起地上石头便丢过去:“狗男女,你两去死!”
刚好白鸦走过来,差点就砸到他,他上去,对着濮阳疏就是一脚:“闹什么?!还有没有规矩?”
濮阳疏闻言,抬头望着白鸦,片刻之后,眼泪一落,直接扑到地上痛哭起来,蓝亓儿吃惊的看向白鸦,难得的见他眸中染了丝慌乱。
这嚣张而恣意的少年,正哭的悲痛而委屈。
“你哭什么?”白鸦难得的温言软语:“可是因我杀了你的人?”
“三哥!”一声凄厉的喊声,濮阳疏抱住白鸦的腿泪眼婆娑的道:“迟夜死了!”
轰!犹如五雷轰顶,蓝亓儿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有些迟钝的望了一眼抱着自己的宇文邕,只见宇文邕神情悲怆的别过头去。
那一边,白鸦将濮阳疏从地上提起,怒道:“你说什么?!”
“迟夜---死了,就在一个时辰前。”
“你胡说些什么?”白鸦大怒,一双眼睛通红,怒声说道:“谭楚玥死哪去了?!”
“二哥-----拿着东西赶到时,人就没气了。”濮阳疏满脸眼泪:“情人毒发作,削皮蚀骨,片刻就要了性命。”
白鸦还是不信:“今天才十八号。”
濮阳疏抽搭道:“牧香太过霸道,本已压制,却没想到一个贱婢乘虚而入,再加上血丹上个月就已用完。”濮阳疏突然扯住白鸦:“哥,迟夜死前,疼的神思不清,抓着我的手,一个劲直唤蓝亓儿的名字,他定也是不甘的,被这贱人害了性命,兄弟一场,你难道狠心让他含恨而去。”
白鸦身躯一震,竟信了七八分,声音也染上了绝望悲怆:“你要如何?”
“千刀万剐,削其骨,食其肉,”濮阳疏恶毒的道:“断不能让她死的太过痛快!”
白鸦闻言转头去望蓝亓儿,却听宇文邕怒喝一声:“白鸦,你敢!”
宇文邕将蓝亓儿护在身后,眼神凶狠的盯着眼前的人,宛如护崽的豺狼,面对凶恶的敌人露出凶狠的尖牙和锋利的爪子,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不可能,”蓝亓儿还震惊于刚才听到的消息,脑中嗡嗡炸响,恐惧与愧疚充斥胸口,她无措的道:“牧香只是一般的情药,怎么可能将迟夜害死。”
白鸦瞳孔放大,一瞬间暴怒,一脚将护着蓝亓儿的宇文邕踢开,伸手就去抓蓝亓儿,刚碰上她,一把长刀刺来,白鸦侧身躲过,瞬间出手,不过一招便将对手按趴,一个分筋错骨,骨头咔嚓一声,一声惊痛响起,这还不完,白鸦夺了对手的刀,对着对手的肩胛骨,冷酷的刺下,这是蓝亓儿第一次见白鸦出手,狠毒利落,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
鲜红色的血液喷溅而出,影印出白鸦有些疯狂而嗜血的眼眸,他踩着宇文邕,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眸冰冷,手拿利刃在他伤口处搅动,宇文邕虽不呼痛,但急速的喘气声却泄露了他的痛苦,白鸦道:“你的亲兄弟死了,尸身未冷,这就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