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也望也不望他,只是四下环顾,看应该往哪边走,谭慕白觉得自己的话很多余,真正需要休息的是自己,他哪点像累的样子,气都不喘一下。
月光惨白的照下来,四下树野婆娑,凭添了几分恐怖,蓝亓儿问:“我们这是到哪了?”
“胡山里的十八道冈,往前应该有条河,叫西拉尔伦河,这条河的下游一直通到突厥汉庭的外围,与它靠近的还有条辽河,它的北岸,靠着冈子西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部落,叫阿连沁,我们先去找西拉尔伦河。”
“知道怎么走就好了,”谭慕白道:“我的腿都要断了,长这么大还没走过这么远的路,等小爷我出去,非得宰了这群王八蛋。”
蓝亓儿看着眼前黑黝黝一片的地方,一阵冷风吹过,黑树林子在夜风里吼啸起来,真像一群饿狼嗥叫,令人心神具颤,这胡山里面一派远古的样子,那树木粗的要四五个人合抱,完全是一副人迹罕至的样子,蓝亓儿便道:“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倒不是蓝亓儿多心,要说疑心,一开始是有的,可是与拓跋也相识的这几天,几次救自己于危难,要想害自己早就动手了,只是好奇,胡山向来没有人进入,他是如何得知的,从进来到现在,几乎是他带的路,这胡山一看就是毒虫猛兽滋生之地,可是到现在居然什么危险都没有碰到,这像第一次进来的人吗?
没想到拓跋也也不掩瞒,他边带路边叙述,原来拓跋也小时候为了躲避追杀,也曾躲进来过,至于是为什么被人追杀,他没细说,蓝亓儿也不好追问,他叙述在他年少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了他要找的“故人”,那是个跟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手里抱着个婴儿,一群狼跟着,拓跋也当时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狼孩,见男人抱着婴儿,以为会对其不利,拼了命的要救那婴儿,在争夺之中,那少年的身手了得,又因为有狼群的帮助,拓跋也自然丝毫讨不得便宜,两人不打不相识,狼孩告诉他这婴儿是他的妹妹,一开始拓跋也不信,因为看那狼孩的穿着跟个叫花子一样,而那婴儿的襁褓却是异常华丽的,几经相处,看他对婴儿照顾有佳并无不歹意,倒也没有追究,之后他在胡山躲了一段时间,才在狼孩的带领下出了胡山,只是自此以后就没有见过他,他道,他也只是带他们走记忆中的路,至于再深处他也没有把握,谭慕白听完,本来对他充满信心,一听这,怪叫:“不会吧?老二,你要是记错了,我们不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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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也往前走的身子骤然停下,谭慕白刚想说话,拓跋也示其闭嘴,蓝亓儿知道拓跋也耳力极好,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没想道谭慕白捂着鼻子突然叫到:“什么东西,臭死了。”
蓝亓儿仔细一闻,眉头也紧皱起来,空气中尽是腐臭味,蓝亓儿示意谭慕白点起一根火把来看看,周围尽是枯木,倒也不难找,淡蓝色的火焰,让蓝亓儿吃了一惊,让谭慕白往前照照,这一照,蓝亓儿一看之下脸色一变,恶心起来,谭慕白扯着拓跋也赶紧后退,“走走,老二,你带的什么路?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前面离着蓝亓儿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竟是些动物的尸骨,被啃得血肉模糊,已经腐臭了,那些臭味都是这些散发出来的。
蓝亓儿这一看,头更疼了,赶紧将头缩进拓跋也背后,索性连眼睛都闭起来。
谭慕白见拓跋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望,脸上神色也没变,也不见要走的样子,便凑过去:“老二,我就佩服你这点,你看着是不是还饿了,要不,哥等你,你去吃点。”
谭慕白故意恶心拓跋也。
拓跋也没搭理他,背着蓝亓儿就要往前走,谭慕白赶紧扯住:“我说,老二,你还真饿了?”
蓝亓儿看拓跋也的样子,便问道:“非得走这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