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为了他们的心意,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说我不负责任也好,自私也好,我想他们也是希望我坚持到底。”
“我不明白----”
蓝亓儿无意与他争论这个话题,从怀中拿出一包吃的,甩手便丢到了谭慕白身旁,红绿相间的包露出一角,谭慕白一眼便认出来,那是突厥特产,奶茶饼子,瞬间,倒是谭慕白不知所措了,“蓝亓儿。”
“你好自为重。”
蓝亓儿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得走了。
谭慕白静静的注视着蓝亓儿离去的身影,那么孱弱却又那么倔强,他甚至能够相信,她会一直这样挺挺的,没有什么能让她弯下那高贵的腰,眼神落及身旁,那红色的包,那茶饼,谭慕白那如夜空般的眼眸里,一种说不清的惆怅像针尖般慢慢升起,扩散----
这夜,蓝亓儿辗转反侧,终不能入睡,等到终于入睡,梦中却回到了长安。
回到那个她最不想回到的地方,玉笔宫。
月光隐隐卓卓,庭院中得秀石流水,树影婆娑,精美的宫灯,穿梭的美人不断。
酒肉奇香扑鼻。
精致的黄金酒樽,嵌着蓝宝石的象牙箸,绝色的舞姬在舞榭歌台上翩翩起舞,众人和各地的达官贵人齐聚一堂,推杯换盏间纷纷恭祝武陵王爷。
今夜玉笔宫少主,武陵王爷花蕊迟夜十一岁的生辰。
花蕊迟夜坐于大厅主位,冷冽的眸中已然有了些醉意,倨傲的面容染着酒气的红*晕,尽管他的酒是特别制造,度数并不高的兰花酿,几杯下去,却也有些坚持不住。他手中握着酒盏,却忘记去喝,眯起眼睛瞅着一个八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