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到小时候,小时候徐槿燃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每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悠,只要跑快点,总能听到他在后面怪叫,“蓝亓儿,你跑慢点----”他接受麻姑最高使命,那就是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那时候,蓝亓儿调皮,每次一惹出什么事情,背黑锅的事情总少不了他,他因为如此,从小也没少被叫跟屁虫。
蓝亓儿还记得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他送给自己一双小铃铛,按照徐槿燃的话说,你溜得太快,我找不到你,以后你带着这个,我就知道你在哪里,省的母亲天天怪我不好好照顾你,当时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样子就好像自己随时都在给他找麻烦似的,一摇,铃铛叮叮脆响,那个时候蓝亓儿也嫌他一天跟着自己心烦,说是戴上它可以,你就不准跟着我。之后蓝亓儿信守承诺天天带着,她去到哪个地方,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响到哪里,甚至到有人一听到铃声响,就知道蓝亓儿来了,直到有一次铃铛声吵到花蕊迟夜,他将铃铛拿过去,一捏,铃铛坏了,从此再也不会响了,当时蓝亓儿气哭了,背后不知道骂了花蕊迟夜多少难听的话,把麻姑和徐槿燃吓坏了,生怕惹出事情来,倒是徐槿燃灵机一动,劝道,坏了也好,我发现你戴上之后,我连你在哪里还是找不到,王爷不捏,我都想捏了。
一瞬间,悲痛仿佛打开了闸,汹涌而至,让她无以阻挡,心脏抽痛似的不留情面的疼痛起来,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不敢问,问谭慕白你的死活,我怕得到的消息是----
徐槿燃,算我求你也好,要好好活着。
你要好好活着,就算不为我,也为为麻姑,麻姑不能没有你。
“谭慕白。”她的声音清脆而冰冷,带着孤独感,毫无生气。
谭慕白吓了一跳,暗想她要搞什么?
蓝亓儿乞求的声音传来,“我逃离玉笔宫跟徐槿燃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家几代为宇文家效力,他更是对花蕊迟夜一片忠心,我希望你不要再说诋毁他的话,如果以后有人也这样说,希望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我不想徐家背上对主不忠的名声。”
切!谭慕白一想到刚刚发神经差点杀了自己,现在倒好反而来求我,我但凡还有点脑子,答应你就是吃饱了撑的,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谭慕白点点头算是答应,但心里却诽谤道,说没关系,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边,拓跋也听完之后,闭上双眼,打算开始睡觉,可是一句话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长安出事了吧?”是蓝亓儿问谭慕白的话。
谭慕白眼睛瞬间一亮,然后又不动深色的隐去,“能有什么事情?”
“你瞒不了我,”蓝亓儿瞥了一眼谭慕白,“只是我想不到的是花蕊迟夜也想学那北齐高洋废孝静皇帝,自立为皇,以前一直觉得宇文护够卑鄙无耻,可是现在看来,宇文护都比他光明,宇文护是夺他人江山,而他花蕊迟夜却是夺自己人的江山。”
蓝亓儿的口气并没有什么嘲讽之意,只是只要一提到花蕊迟夜,心里抵触,说话就自然不免有些尖酸刻薄,但谭慕白以为蓝亓儿故意,刚才的事都还没完,一听这话,口气自然不善,特别是她口口声声直呼王爷的名讳更是让他气愤不已,暗想我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我都不敢随意直呼王爷的名讳,你倒好,越喊越顺口,他也不管不顾的直呼,“蓝亓儿,你什么意思?!”
两人本就有嫌隙,如今刚刚熄下去怒火又被点燃了。
蓝亓儿将在突厥汉庭捡到铁牌丢到谭慕白跟前,谭慕白被链子绑着,佝偻这身子借着明暗的篝火看去,只一眼,他神色一变。
武陵王的‘泽’令牌,但凡在江湖上消息灵通的都不可能不清楚,世人皆知北周武陵王拥兵自重,‘泽’字营便是一支,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花蕊迟夜不止拥有‘泽’字营,泽字营对外只是说为了护卫长安都城才特别设置的,但是只要稍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泽’字营的粮饷并不是由国家担负,而是由花蕊迟夜所出,所谓‘有奶便是娘’这三千‘泽’字营是听谁号令便可知道。花蕊迟夜好像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