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一紧,马儿行驶的更急了,花蕊迟夜的身影及火光渐渐消失在眼前。
眼见着,离花蕊迟夜越来越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俯首张口狠狠的咬住他右臂的伤患处,他闷哼一声,痛楚难当。
“放手!”他厉声喝道,蓝亓儿却下了狠,死咬住不松口。
他终于右手一松,蓝亓儿滚下马去,重重的落在地上,远远的向前滑去,顿时天悬地晃,昏了过去。
仿佛被人高高掷下,疼痛一瞬间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痛哼着醒来,脑袋如钝器击打,拉扯着神经,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难受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眼睛好似被灌了铅水一样沉重,她艰难的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皆被粗绳紧缚,动弹不得,如玉般的肌肤,被勒出条条红痕,身子犹如麻袋般被人随意丢在一次土丘上,上面拳头大的尖锐的石头硌的蓝亓儿疼痛难忍,直抽冷气。
眼前有七八匹高大的骏马将自己围绕,马蹄凌乱,马群上的那群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正肆无忌惮的冷笑着,为首之人翻身下马,大步向蓝亓儿走来,她心里一怵,直往后缩。
那人停在蓝亓儿面前,重重踢在蓝亓儿的肚子上,她顿时痛得蜷缩成虾米。
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刀子般的冷冽:“中原亓,好久不见。”
眼前是一双镶红宝石络缝乌靴,往上是锦衣玉带,突厥特有的民族服饰,再往上看,只见一双冷冽的眸子,那双绿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中溢出残忍的味道,不是阿史那简弘是谁。
蓝亓儿暗叹,自己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呢?
刚逃了虎穴,又入了狼窝。
他半蹲在蓝亓儿身边,冷然道:“小子,差点栽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