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奇怪的并不在此,本来近百的人,但举目而望却不到二十个。蓝亓儿思忖着应该是找到自己,花蕊迟夜命人回去了,只留下二十多人,这么多的人行走在漠北,不引来麻烦才怪,如此谨慎,这才是他的作风。
咦?!他呢?花蕊迟夜人呢?难道也回去了?
在篝火的另一边,蓝亓儿发现了花蕊迟夜。
一阵沮丧,他若不在,再逃跑也简单些。
花蕊迟夜身着围肩长袍,系镶金玉带,裤脚扎在络缝乌靴中,越加显得双腿修长,他坐在貂裘大衣上,他将酒倒在刀上,然后擦拭着,他面容冷漠,好像这世界再也没有他在意的事,英挺俊美的身材,倨傲冰冷的下巴,贵族般冷漠倨傲的气质,令人觉得他仿佛天生就该是王者,霸者,而别人只能仰视他,崇拜他,不能反抗他。
风轻轻掠过,寒意彻骨,仿佛极薄的刀子划过肌肤,另有一种痛苦,丝丝扣扣,撕扯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是谁在疼痛?
今夜,注定无眠。
今夜是压抑而冷寂的,似乎所有的生命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手臂上,皮鞭留下的伤痕异常醒目,蓝亓儿看着它,恨的牙痒痒。
她望向花蕊迟夜,他依然冷漠的擦着刀。
空气中,酒气很浓,浓的好像一个人说不出的痛苦。
突然,她摸向脖颈~~~玉佩,不见了!
戴了十六年的玉佩,不见了!
玉佩本身不值钱,可那是与亲人相认,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唯一的信物。
它不能丢!
蓝亓儿艰难的撑起身体在身下的大衣细细搜寻,眼前突然出现一双乌靴,蓝亓儿顺着乌靴望上去,花蕊迟夜那双漆黑,望进去是无边无尽的黑暗的眼眸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