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裤子又撕开一条大口子?唉!又露出里面的红秋裤。
你为什么不换条裤子?难道不怕机关干部笑话?”
王会军哭丧着脸说道:“书记,我是事急从权,丁鹏飞被派出所拘留了!”
“怎么会这样?”邹积金腾地站立起来。
在他看来,这件事匪夷所思,遇到点波折可以理解,新任厂长怎么可能被派出所拘留?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猜想有人设套把丁鹏飞弄进去,待听了王会军的叙述,更加坚定这种想法。
他立即拨通派出所所长罗建盛的电话,问道:“罗所长,你这是整得哪一处?怎么把镇党委新任命的厂长丁鹏飞给抓起来?要调查清楚事实,不要冤枉好人!”
“邹书记,丁鹏飞打人证据确凿,县公安局领导都督办这件事,我也是无能为力啊!”罗建盛解释道。
邹积金接着给县公安局局长打电话,局长还挂着副县长职务,根本就不点他这位落后乡镇党委书记,说得都是公事公办原则话。
“被打脸了!”邹积金怒火中烧,看着狼狈不堪的王会军,斥责道:
“你做事就不能动点脑子吗?送丁鹏飞上任,居然把他送进派出所,真是把镇党委的脸都丢尽了。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书记,让那个门卫到派出所改变证词,说是他自己不小心碰破鼻子,丁鹏飞不就没事了。”王会军建议道。
“你能做通门卫的工作吗?”邹积金问道。
“还得找工厂负责人。”王会军叹气道。
邹积金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道:“镇拖拉机配件厂现在成了铁板一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你能指使得动工厂负责人。”
王会军恨恨地说道:“梁全录太霸道了,把拖拉机配件厂搞成自己的独立王国,早就应该把他拿下。”
邹积金马上警惕起来,点头道:“梁全录经营这么多年,肯定也有些社会关系。现在丁鹏飞出事了,没有新厂长,要防止他找关系来讲情。必须赶快确定新厂长,并让他立即到任,堵住别人的口。”
他打电话找来组织委员韩东林,三人共同研究人选。确定镇绣品厂厂长后,打电话通知。人家已经知道丁鹏飞被拘留的事,以能力不足为由,委婉地拒绝。接着找了一名村党支部书记,仍然拒绝。
“我就不信全镇三万多人,找不到一个人来干厂长。”邹积金生气地说道。
他的手机骤然响了,看号码是常务副县长高洪兵打来的,急忙接通。
“高县长好!有啥指示?”
“邹书记,一个企业的发展与主要负责人有很大的关系。在县农用运输车辆制造厂停产的情况下,清河镇拖拉机配件厂采取三项措施解决困难,做得不错,特别是还要上马手扶拖拉机项目,魄力很大啊!你认为梁全录继续担任厂长还有问题吗?”
高洪兵原来是南津县拖拉机厂厂长,后来到工业管理局担任局长,接着提拔为副县长,与梁全录交往甚密,因此当梁全录找到他时,他便打电话说情。
邹积金马上流下冷汗,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他不敢为了调整一名厂长,得罪常务副县长,急忙说道:
“清河镇党委遵从高县长指示,马上恢复梁全录同志厂长职务。”
他放下电话发呆,正是打蛇不死被蛇咬,又觉得有些解脱,总算找到了借口,可以解决这件麻烦事。
安排刘维旭通知党委班子成员开会后,一瞥眼,看见王会军撕破的裤子,还露出里面红色的秋裤,斥责道:“你赶紧回去换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