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夫在给你诊脉,老实点儿。”
“大夫,我师傅伤得更重,劳烦您先给他瞧一瞧。”
小夏子连忙把手往回缩,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嘶嘶”直叫。
“小夏子,你老实点别动......劳烦岳大夫尽快给他把脉,好生调理一番。”
苏培盛瞧着一向伶俐的小夏子好似是真的伤到了脑子,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手底下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灵能办事的徒弟,他可不想这人轻易出什么问题。
在苏培盛眯着一条缝地盯视下,小夏子只得乖乖地让岳大夫把脉。
约莫十几息后,岳大夫又换到了他另外的一只手。
随后又问了几句小夏子当前的感受。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起身拱手。
“苏老爷,老朽细细查看过,您的高徒并未有有内部受伤的迹象。但人的头部受伤难以预料,往后若是身子不适,得尽快就医。”
岳大夫说完,就恭敬地给苏培盛把脉。
他虽不知道这位苏老爷的具体身份,但能在恭俭胡同拥有三进大宅子的太监绝非等闲之辈。
岳大夫上次给巷子尾的高老爷请脉时,无意中听到有人称呼他为“总管大人”。
后来向门房一打听,才知道那位高老爷是在皇帝大老爷身旁伺候的人。
因而医馆的其它大夫不愿前往恭俭胡同给有缺之人看病时,他倒是抢着去。
这些宫里伺候人的出手大方,十有八九都能得些赏钱。
岳大夫完全不嫌弃苏培盛身上传来的杂乱的味道,他是有家有口要养之人,鼻子遭点儿罪怎么就不行?
他仔细地感受着苏培盛脉搏传来的动静,照旧又换了另一只手。
过了片刻后,岳大夫沉着脸开口。
“苏老爷,通过脉象查看您同样没有内伤,但这身上的皮肉可是遭了不少罪,得需精细养着。”
“老朽有祖传的药膏,您和令徒都用得上。”
岳大夫给两人各开了药方子,得了苏培盛的厚赏后,便领着下人回医馆抓药。
当屋里只剩下苏培盛和小夏子时,他三两步走到床边。
“小夏子,你手中握着的荷包从哪里来的?”
小夏子茫然的摇了摇头。
“师傅,什么荷包?徒弟不知。”
随即见苏培盛直直的盯着他,小夏子用力回想一番,迟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