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临出宫前千叮万嘱,让她务必照顾好娘娘腹中的皇嗣。
可她却有负老夫人所托,让主子的药汁子从未断过。
采月觉得是她没有在跟前伺候才未及时发现娘娘身子不适,自责不已的她决定从今日起片刻不离的守护着主子。
她派往太医院的小太监是储秀宫腿脚最利索的一位,宫里有孕的主子身子不适,小太监更是不敢耽搁。
陈皮一听闻储秀宫的小太监有请,连忙套上外袍,背着药箱就匆匆跟着来人出门。
惠嫔娘娘这胎怪异的很,明明前些日子娘娘和腹中皇嗣都一切正常,但陡然间却又频繁呈现在动胎气的异状。
他虽用尽了各种手段来给惠嫔娘娘保胎,但效果却甚微。
陈皮提心吊胆地将指腹放在沈眉庄的脉搏上,脉象又显示她动了胎气。
“启禀娘娘,此次的脉象与之前显示的并无二样,微臣怀疑可能有人暗中对您下了黑手。”
他忧心忡忡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然惠嫔娘娘为何会屡次动胎气?
后宫倾轧时有发生,这也不怪陈皮往别处想。
“陈太医,可否劳烦您在寝宫中查探一番?”
采月心急如焚地喊道。
她生怕有人对主子和皇嗣不利,急于找出真相。
主子曾经的假孕就是中了别人的招,如今她真的怀上了孩子,难免不会有人对孩子出手。
“采月姑娘,我......”
“陈太医,无需再查探,储秀宫的里里外外都本宫的掌控之中,定然出不了什么乱子。”
“华贵妃娘娘日日关怀有孕之人,若是陈太医查探寝宫之事传了出去,到时怕会平添误会。”
沈眉庄虚弱的开口阻止。
“自从上回在御花园遭了狸奴的攻击而小产,本宫就觉得身子不大爽利,不知道是否这次有孕引发了什么暗疾。”
“陈太医开的方子对症,每回喝下药汁子,本宫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这回还是有劳陈太医了。”
沈眉庄说着,示意采月取一个荷包打赏处处为他操劳的陈皮。
她的信任更是让陈皮挫败不已,陈皮连连推拒了赏赐。
“惠嫔娘娘,您身子弱,近几日最好卧床养着。微臣这就去调整药方子。”
采月送走了前去取药的陈皮,又满腹心事的回到寝宫守着主子。
当小太监上报花草房送来了新培育出来的品种,采月便按照沈眉庄的喜好选了好几盆开得正盛的花草。
随后小太监说要取走衰败的花草时,一心惦记主子的采月并没有放在心上。
沈眉庄再次醒来,一眼便扫到窗边熟悉的盆栽遭到了替换。
她得知花草房给所有后妃宫中都送去了花草的消息后,便暗笑自己疑心病太重。
晚膳后,采月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才靠近,沈眉庄就捂住了鼻子。
“采月,这药汁子又酸又苦,你去给本宫取一碟子蜜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