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主知道了。”
“福宝,本小主要沐浴,你顺便将这几个纸鸢拿到小厨房烧了。”
福宝瞧着胡乱扔在地上的细碎鲜艳纸鸢,恭敬的应下。
前几日小太监将纸鸢送过来时,小主还说等花开了就去御花园放纸鸢,每日换着放的。
怎么礼佛回来就不待见这些纸鸢,难不成小主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得到了师太的点化,纸鸢克她?
今天的小主与从前大不相同,连前殿吃了亏的祺贵人都没敢招惹她。
福宝更是不敢追着问原因。
永寿宫那边宝鸽将主子伺候好,就把今日安栖观院子一角发生的事情讲给安陵容听。
“娘娘,奴婢觉得何贵人是长期受到祺贵人的欺辱才奋起反抗。”
“宝鸽,你所想没错,让咱们的人盯紧何贵人,本宫怕她发疯。”
现在的浣碧就是曾经的自己,前世安陵容所经历的远远不止如此。
县丞之女出身的她本就自卑,又在宝鹃的暗示中更加敏感,然后一步步走入了废后精心织就的陷阱。
遭受过欺压的安陵容深知,人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只会变得更阴狠毒辣。
浣碧对它心怀恶意,安陵容绝对不会烂好心地拉她一把。
果郡王今日匆忙带着叶澜依赶到甘露寺明显是被人催着过来的,不然不会看到弘曜就要躲。
浣碧反常的在安栖观对云通房发难纯粹是见不得才承诺了她什么的果郡王有美相伴。
长春宫里送到小厨房的损坏纸鸢就是最好的证明。
前有时令游戏的小册子送入永寿宫,后果郡王紧跟着送了浣碧色彩斑斓的纸鸢,果真是打的好算盘。
果郡王一直惦记着她的孩子们,安陵容要不回敬几分,难免有些太不知礼数。
她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味道略淡,陈茶果然不如新茶好喝。
“华贵妃要给叶侧福晋和云通房安排一位教导嬷嬷,她只是一时兴起,不会太过关注。你想个法子将咱们的人安插进去,若是那边问起,就说是给人添堵的。”
宝鸽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见娘娘用手帕挡住了嘴,便低声劝道。
“主子,您今日一路颠簸辛苦,要不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安陵容摆了摆手,现在可不是躺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