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勇拍着谢无畏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谢啊,做人不要好高骛远,到手里的才妥当。”
他眉开眼笑地收起箱子,看着金大勇这样,谢无畏也笑了笑。
最开始他就带着金大勇钱去了赌坊,他出手多,都被当成大肥羊,他反吃那些庄家,赢了不少钱。
老家叫他送两船粮食,他硬生生靠着金大勇给的本金,翻了几番,送了五条船的粮食回去。
剩了一些边角料,就给金大勇带回来,金大勇倒是容易满足。
金大勇不是容易满足,是谢无畏走的这些天,天天做噩梦,梦到谢无畏卷了他的钱跑了。
这次谢无畏将钱给他带回来,甚至比之前还多了一些,他更满意了。
“小谢啊,之前那些彩礼,都是舅舅我考验你。”
“钱,我根本不在乎。”
说完这话,他又问道:
“你们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谢无畏沉思一番,对金大勇说道:
“现在军统在外面作乱,我们一时半会也不敢举行什么婚礼,先慢慢置办东西,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再找个好的日子…”
听到这话,金大勇也感叹一声,
“军统这是疯了,他们连田谷雄夫都炸,田谷雄夫那四眼仔,现在还待在医院。
周琴也受伤了,你运气真好,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军统的反击都到尾声了。”
谢无畏估算好时间的,要是完全错过这次军统的反击,倒是显得可疑,回来赶上尾声正好,他面上惋惜,
“要是我在上海,应该立了不少功了。”
金大勇拍着谢无畏的肩膀,对他说道:
“你小子还年轻,什么荣誉功劳都没有钱重要,当然,钱也没有命重要!”
送金大勇夫妻离开,谢无畏这才上楼,他看着林若棠苍白的脸色,心里不好受,轻声地问道:
“要不要喝水?”
林若棠点头,谢无畏将她搂在怀里,喂她喝水。
林若棠一直虚弱地昏睡,谢无畏也不敢大意,半夜惊醒,要探探林若棠的额头。
等林若棠去了特务局里,还不能表现自己身体的不适,咬着牙将身体站得笔直,脚步铿锵有力,不见一点虚弱。
周琴却在复盘这次事情的经过,她当时忘了一件事,现在找受伤的人,很难找到。
这段时间,特务局受伤的人很多,这一下就将她难住了,她冷笑一声,
这次“老八”没抓到,倒是又出现一条鱼,不过没关系,无论这些人是什么鱼,都不能逃出她的手心。
她的眼神一暗,布局是她最擅长的事。
现在特务内部的事情还要往后放,日本组织大清扫,专门抓抗日青年和进步学生,周琴只能暗中观察特务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