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她拿着檀香的手指一紧，能够让自己为他报仇。

孩子啊，不管是谁残害了你，额娘就算拼上这条命，也是要为你报仇的。

就算入了土，也要从坟墓中爬出，将残害了你的人拉入坟墓中。

她将檀香上于长信殿的列祖列宗牌位之前，才回过神来答话，此时如懿用双手交叠在小腹之前，苏绿筠注意到这举动：“在钟粹宫中待了许久，昨夜做了个梦，梦到孩子说地底下太冷。”

“今日六神无主，想起来上炷香平复平复思绪。”

“嗯，这是应当的。”

“纯妃姐姐。”如懿上前拉住了苏绿筠的手，她知晓苏绿筠失子一事，虽然已经查明是阿箬所为，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抱歉。”

“之前那件事，我真不知晓，实是阿箬不知道听信了谁人指使。”

苏绿筠听到了这，又问道：“那依你所见，是何人所指使？”

如懿低垂着头细细思索，抿了抿唇轻声道：“是金玉妍。”

“金玉妍？”苏绿筠紧紧盯着如懿的眼睛，金玉妍？

金玉妍已经死了，难不成当自己是瞎子么？

到了这个地步，居然用一个死人来顶罪？

她眸子思绪奔涌，抬起头来却掩饰在眼底，笑着握上如懿的双手：“娴贵妃。”

“我知晓的，既然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我不会去追究什么的。“

“皇上都查出来是阿箬所为了，阿箬已经死了，认罪伏法。”

“今日来是给孩子上香，也是听闻你进了长信殿，顺道来看一看你。”

“你我一同从潜邸入宫，我对你的脾气秉性还是知晓些许的。”

苏绿筠的眼神有些恍惚：“你还记得我那日欣喜和你说起有孕一事么？”

“你到时候有孕可一定要告知于我。”

“到时候我好给孩子送些小肚兜。”

如懿听了一只手又下意识想要捂住小腹，却在理智下，生生停下了双手。

苏绿筠将如懿这个动作收入了眼底，心内冷哼一声，看来这娴贵妃还真的是有孕了。

如懿看着苏绿筠，想着她有孕，苏绿筠失子，这事最好还是不说，此事所知之人甚少，在长信殿过了头三个月再放出风去，也算过了安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