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看姑娘就觉得亲切,所以才有此一言。我心想姑娘应该是见多识广之人。不然怎么会能那么坦然面对脸上的伤,寻常女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怕是都要悲痛万分才对。”哥舒鹰一边说一边观察平芜的神色,“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之前脸上也受了伤,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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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这样的关心却让姑娘误会,实在是罪过。”哥舒鹰像是真的觉得抱歉。
平芜被哥舒鹰的话激起了一身冷汗,她脸上的伤就是在刺杀突厥汗王时候受伤的,虽然那时候突厥人并没有看见她的脸,可身为祭司的哥舒鹰说不准会联想起来。
她若不是一个普通姑娘,此时出现在突厥地,哥舒鹰不会没有疑心。
“所以我要为了这一道疤就去死?”平芜恼怒的瞪着他,像是真的被冒犯到了一般,“那你怎么还没有死呢?”
哥舒鹰愣了一下,连忙赔笑:“是我唐突了,这样说确实不合适,但我只是佩服姑娘的心性,是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既然这样,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
平芜轻笑一声,像是出鞘的利刃:“我不愿意,不管你说什么,你这种无礼的人多见一面都让人觉得厌烦。野兽就算披上人皮也一样是野兽,就像你说这汉话也掩盖不了你骨子里下等的胡族血统。”
哥舒鹰脸色变了又变,像是没想到平芜也是一个刁蛮无理的女子,他笑容勉强:“姑娘说这话怕是要得罪不少人,大夏虽然是汉人皇帝,但是依旧有不少胡人。”
“即便汉人地位更高,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们胡人就是卑贱的。”
“哦,是吗?”平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声在突厥地回荡,“自称骁勇善战的胡人不还是败在我大夏的铁蹄之下,是我们陛下宽容才给了你们说话的权利,但你们骨子里的下贱是改变不了的。”
哥舒鹰死死的盯着平芜,像是在分辨这是对方的伪装还是真心话:“我原本以为,姑娘昨日之行应当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女子,不想居然是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