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香冷眼,“说大话,使小钱,牛皮哄哄,有瘾呀!”扭身就走。
“你咋还不信呢?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脾气!”李建木急了,抓耳挠腮,急于证明自己。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村庄里那亘古不变的炊烟,又袅袅升起,那种柔软的脆弱,在老牛懒洋洋的叫声中,增添了几抹无奈,牛芳芳这时钻进玉米地里,裤子一解,往下一蹲,象撕开口的袋子,尿液就喷溅到地上,尿完了,撕下半片干涩的叶子,伸进裤子里象征性擦几下,溜圆肥胖有些白皙的腚,就被地上几棵茂盛的草搔挠着,狗日的李宜忠老是不着家,隔三差五到城里骚跑,十几天不沾自己,心起潮起欲望的酥痒,四十八岁,说老未老,还有欲望,只是在时间上,不似早年间那么频繁,那么渴,但日子久了,男女间那点儿乐此不疲的事,又如痒痒疙瘩,刺挠人心浮泛,烟波在浩淼,涟漪丛生,乍长乍短的波,会泛出光,闲的,纯碎是闲的,蹲在那儿,擦着尴尬,随手一扔,长长的大秫棒棰,暗红的缨,就要脱臼的壳,明明知道有人在看青,还明明知道是谁,是手欠,还是心痒,随手咕哧咕哧掰下七八个棒子,沉重的掉地声,象音乐让她手足舞蹈,她站起来,拎上裤子,用脚踢几下,然后蹲那儿,不象是偷,慢慢撕扯起来,连上面的缨一并扯下,撩起衣襟,兜着,大大方方走出来。
“哟呵,队长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哟,是二土匪,你看不见?我撒尿,你也管?”心就象春风,酥痒难搔被撩拨着,心缝中,欲望的芽子,往上疯长,因见不到阳光雨露,柔软耷拉着,是茎,却象丝状攀附着心壁,看见久违的太阳,从幽深里舒一口气,心就要被解放了。
“你是搂草打兔子,想一事两够,捎带脚掰点大秫棒子?你家还会缺这个?”
“刘长根,你看出来了?兄弟,饶过我吧,嫂子将来忘不了就是了!”她轻描淡写在他胸口上拍几下。
“那不行!李队那儿我不好交待,革命群众那儿也说不过去,再说,我良心上也不允许,这事,棘手,你忘了上两天,李队刚收拾了李建木,打罚并举,这笔帐记那儿,前有车,后总该有个辙吧?”
“你这人咋这么死心眼呢?我能和他一样吗?你只要放我一马,我跟你们队长吹吹枕边风,今后生产队有什么好事,还不得落你头上?上次拉棉籽饼,就是我撺掇的,要不你能如此消闲,还喝上酒,吃上肉了,不是?”
“哟,这儿怎么落个花大姐(七星飘虫)?”刘长根不怀好意淫笑着,用手就轻轻点在她身上。
“作死!那儿你也敢碰?”女人故作娇嗔,惺惺作态。打他一下手,大秫棒子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