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我那不争气大丫头,实在没有办法,你替我斟酌一下,有没有可能?我执扭不过她,终究是人家人,命好命歹是她自己的事!”话已经说得露骨了。
“不好说,田家兴这个人,虽受困于苦难,但其人心高气傲,一般人还真说不上话,这底要探起来,也不难,虽年界三十,但模样在那儿,不比二十岁小伙子差,恐很难……你女儿眼光不错,他这上强一点儿,那上就弱一点,如果他愿意凑合,是极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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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如果你能玉成此事,定当重谢,决不食言!”
“李会,心情可以理解,但往往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可以试试!”
“谢啦!”
“不客气!”
“快要上工了,我要走了,赵书记让我和他上公社开会!”李建玉站起来。
把李建玉送到屋外,双方客气一下,贾福生站在阳光里,悠闲吹起口哨,舒一口气,是那样通透,这些人太过浮躁,爱恨情仇要现时报,象把火,把自己烧得六神无主,无所不用其极,不能放下,让时间和命运说话?过去经常从老电影上看到:打倒蒋家王朝,现如今蒋家还在,王朝哪儿去了?他从嗓子里冷哼一声,不如意常有七八九,哪能是事顺心顺意,你们的恩恩怨怨,就是个屁!
张金梁跟在贾一茜后边,几乎寸步不离。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是跟屁虫吗?”扭过身子,贾一茜横眉冷对。
张金梁拽拽衣服,两只修长的手,把中分头向两边抚去,“贾一茜同志,我是出于好心,专程保护你哎,你不觉得贼眉鼠眼的郭凤山对你太过热情,你知道的,他对你是不怀好意思的,在宣传队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那是你太善良,你演的新戏,唱的新歌,都是他写的吧?他这个文革臭老九,对你居心叵测,你又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我告诉你:他马上就四十岁了,是个老光棍了,他就是别人丢弃的垃圾,他是不是经常单独留下你排练,那就是个幌子,你要找对象,至少要找我这样青年才俊,他就是一只癞蛤蟆,也就能写两句,编个东西谁不会?摒弃样板戏,要多排文明戏,这个我也会,并且不比他差,你信不信?”
“吹牛的吧?二年高中,你上到头了吗?”
“就差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