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郎摇了摇头:“如果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孩子,我们应该见过才对。”
四郎说:“国子监都没有这号人,肯定是外室子。”
三郎不以为然,你有点认同四郎的话:“我们怎么会认得那么多人?再说京中得宠的庶子也不少,甚至有可能是外室生的,却是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在府中生活不易,带出来也是为了将来谋划。”
四郎嗤之以鼻,看不起那小子,朝他背影啐了一口:“他爹一定是宠妾灭妻的货。”
殊不知,京城某座高墙大院里的一个高贵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景春熙认真看了看陶金,两世为人她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人,男孩子虽然还没有完全张开,却是极其眉清目秀,眼神中还自带不怒自威,让人忍不住刮目相看。
虽说那么多人带着疑问看着,他却是一点都不胆怯,反而微微显露出一种高贵和威严,如果不是偶尔一副甩着手中鞭子的吊儿郎当样,谁都把它当成名门贵公子。毕竟他安静的时候很沉稳,一点都感觉不到嚣张跋扈,也不会仗着身份对他们吆三喝四。
不说是庶子或者外室子,说是出生在没有根基的小官家里她都不信,直觉让她觉得这人大有来头,但却坚信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加入进来后看队伍还没出发,也不用官差领着,骑着他的小马自己往后来回兜了一圈,那样子还像模像样。经过景春熙他们旁边的时候,可能是觉得他们这一群人有点特殊,不是伤患就是几岁孩童的,他特意勒马停下来看了年龄和他相仿的大郎几个,就是躺着的老将军,他也驻马看了一会儿才走开。
临走的时候,看到坐在车辕上翘着二郎腿,脸上黑漆漆的、嘴里又叼着根草的景春熙,忍不住皱了皱眉,似乎很是嫌弃,可最终没有说什么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