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安星愣了一下。
“你可以试着写点东西,投稿给杂志或者报社什么的。”回到家,吃午饭的时候,安星突然说。
“我,可以吗?”林文清愣住了,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她小学时候的作文经常被老师拿在课堂上朗读。
“为什么不可以呢?”安星笑笑说,“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气质,很像一个文学工作者。”
这是俩人相处以来,安星第一次开玩笑。
“哪有。”林文清轻轻笑了起来,“那我试试,可是写什么呢?”
“嗯,写散文小说都行吧,反正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安星思考着说,“我觉得,你可以从你的家乡写起。”
林文清沉思着,点了点头。
思绪很快飞扬,她乐观地想象多年以后,她成为了真正的作家,拥有了一个真正的舞台,人们会看到她写的文字,通过那些文字去读她的思想。
那得是多幸福的事。
可她很快注意到,读到那些文字的人,将不全是真正的读者,或许在某个酒局上,一个大肚便便的商人会骄傲地说,嘿,你们知道那个最近挺有名的作家嘛,老子当年睡过她,哈哈!
她越是出名,就越是能成为某些人炫耀的资本。
想到此处,她觉得好冷,冷到骨子里。
原本思维不该这样跳跃,自打逃出来以后,她一直表现地很平淡,像是接受了一切,包括那段不堪的过往。
然而没有,那段过往,像是一颗颗留在她内心的火种,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死灰复燃,熊熊燃烧起来,灼烧她的心。
“你怎么了?”安星注意到了林文清的不对劲,关切问。
“没事。”林文清深呼吸一口,摇了摇头,“吃饭吧。”
她佯装无事发生,内心的大火依旧在肆虐。
吃过午饭,收拾好碗筷,林文清逐渐平静下来,这是她从父母那里从小耳濡目染习得的性情,宠辱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