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牌子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姜怀远刚给自己的,从京城寄过来的。
还说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把贤侄给拉进了国子监,他已经得到消息,说是太学已经派人挥着锄头过来挖墙脚了。
入太学是绝对不可能的,你看看自己眼前这个太学生是个什么德行就知道了。
洛霄也就活了两辈子,刚满十七岁,年龄小,害怕校园暴力……
洛霄把段飞手中的牙牌夺过来,掂在手里晃了晃:“不错!本官兼职国子监教习一职,你一个太学的学子见到本官这个教习,还不行礼?!”
取得举人功名无论有没有补上实缺,都可以见官不礼。
可是教习不同,这不只是一个官职,更是一个老师,太学和国子监的学生看了都要行师徒之礼。
尊师重道在中原很是严苛,你可以让别人以为自己是贪官,你可以让别人以为你是大奸大恶之人,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觉得你是个不孝之子和欺师灭祖之辈!
要不然天下之大都难有你的容身之地。
此时段飞脸色已经发白,赶紧行礼:“学生段飞见过教习大人。”
该死的,光问了秦教授国子监的学子有没有当县尉的,忘了问教习里有没有了!
太过失算了!
洛霄将牌子收起来:“这还差不多。”
段飞重新直起身体,脸色苍白:“你方才表现的如此惶恐,让我志得意满,那都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他竟然是国子监的教习!
那方才自己的那些动作,在他眼里岂不就相当于是一个小丑……
洛霄赶紧摇头:“没有啊,我不是为了看你笑话啊。”
“那你是?”
“搜集你敲诈勒索,企图构陷朝廷命官的证据啊。”洛霄说的理所当然。
“什么?!”段飞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很快又变得镇定自若:“你搜集证据又有什么用?此处只有你我,有其他人证吗?!谁还能听得到我们的谈话?”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