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自己上心,何愁练不好字。”风瑾的长发一圈圈缠绕在李嬅的手指上,“要练字,不能自个儿瞎练,不将本宫说过的话记在心里,路子就歪了。”
“殿下,我就是按照你说的,一笔一画,不敢懈怠。”
“是么?”李嬅手指一勾,风瑾的头皮刺痛难忍,疼得风瑾领悟了李嬅方才那句话的另一层含义。
风瑾咬着嘴唇,一脸强忍疼痛的委屈样,李嬅的手指从风瑾打卷的乌发里抽出来,“你该来吗?”
李嬅俯身与风瑾说话,声音很轻,算是给风瑾留了几分面子,风瑾也用细小的声音回应:“殿下,我不该来。您说过,我每日皆要练字,您得了空闲,会唤我来书房,亲自教我。您不传唤,我不能进书房。”
“亏你还记得。”李嬅将风瑾额前的碎发理到他耳根后,睨一眼谢婼婷,又垂首看风瑾,玩味一笑,“你想救人?”
“殿下,她也是个可怜人。”风瑾哀求李嬅,样子真是柔弱极了,温驯极了,李嬅的指腹划过风瑾的眉头,弯起的弧度恢复原状,“你保住你自己,足矣。谢婼婷日后不会再踏入幽梦轩,她的事,与你无关。”
“殿下,我”
风瑾还想说什么,李嬅推开风瑾,风瑾坐直身子,整理仪容。
“你该走了。”
李嬅容色淡漠。
与李嬅相处了这些时日,李嬅的性子,风瑾多少也摸清了些,他不好再说什么,看向谢婼婷的方向,轻叹一声,起身行礼告退。
“说说吧,你想怎么死?”随着风瑾的离开,被打断的审问继续进行。
“殿下,奴婢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谢婼婷苦着脸连磕两个头,李嬅右手胳膊搭在书案上,指着谢婼婷,指尖从下往上画了半圈,齐峰立刻强行助力谢婼婷跪直。
“你装傻,本宫就当你是傻子,与你说道说道。传国玉玺在帝陵,是如何传进宫中,传进陛下耳中的?”
“殿下,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奴婢不知啊。”谢婼婷一个劲摇头,极力摆脱她的嫌疑,李嬅侧首咳了一声,谢婼婷停了下摇头的动作。
“你悄悄去见过浅黛,对不对?你说巧不巧,你见了浅黛,五皇子就来了。”
“殿下,五皇子是来看您的呀,又不是来看奴婢。”谢婼婷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