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锅之后,七印的大铁锅,直接填了个半满,周岩一家,还有小叔一家,一共七口人,晚上加了把劲,总算是把大鹅给毁尸灭迹了……
土灶烧了大半天,晚上基本上不能睡人了,周岩和秦若舒被迫住进了新房里。而空出来的热炕头,也没能闲下来,被周岩老娘放上了刚和好的面……
腊月二十七,蒸馒头、蒸发糕、蒸枣花。
本来,按照周岩老爹老娘的脾气,过年只会蒸馒头和发糕,至于花里胡哨的枣花,根本不在两口子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是,准儿媳妇的到来,打破了两个人的计划,虽然两口子“整花活儿”的能力已经快废了,可为了不在准儿媳妇年前露怯,也只能硬着头皮硬上了。
青崖这边发糕的做法比较“草率”:粗米粉和面粉一起加酵母发酵,饧面揉面之后,直接倒在篦子上,摊平了用蒸汽蒸熟。
蒸熟之后的发糕,一般都是直径一米多十多公分厚的“墩儿”,稍微放凉,就得用刀分割成块。
五六锅发糕蒸出来,整个房间里都是热气腾腾的。
之后是馒头,清晨和好的面,在热炕上经过了两三个小时的发酵,已经膨胀到了极限,十分欠“蹂躏”。
揉面这样的粗活儿,一般都是由周岩和周老爹来做的,尤其是周岩,因为有面点师的工作经验,自然是首当其中。
于是,周岩修道时修炼了上百年的武当太极拳,终于有机会绽放光彩了。
六锅馒头蒸下来,周岩终于找到了手感,只不过是可惜的是,剩下练手的机会不多了。
最后做的是枣花。
在一旁看了小半天热闹的秦若舒,见周岩老娘朝自己招手,赶紧跑到洗手间里洗了手,擦干之后,兴奋地围上围裙,坐到了案板跟前:“李姐,真的让我动手吗?”
“那个,若舒……”周岩老娘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吧,我们家也很多年没蒸过枣花馍了,咱们凑合一下就可以了!”
枣花的做法倒不是很麻烦,用面团裹住红枣,圈成圆圈,固定在“底座”上。
尝试了几个之后,周岩老娘逐渐先回了当年的感觉,扯下一块大面团,修理了一下形状,做成鱼形,用剪刀剪出鳞片,然后用红豆做鱼眼。
几分钟的功夫,一条大鲤鱼就成形了。
一旁的秦若舒羡慕得直流哈喇子:“李姐,能教我吗?”
就在秦若舒跟周岩老娘学习面鱼的时候,周岩则是取了一块拳头大的面团,揉了几下,用筷子捏出大小头,然后用剪刀在小头出剪了两下,剪出兔耳的形状,再剪出尾巴来。
一只可耐的小兔纸就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