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死网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到那时,双方都有翻船覆灭危险。所以,薛昌耀跟雷晓萌给薛峰拿出令双方当事人都心悦诚服的意见报告,开诚布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些人听了一个个后背发凉,要不然呢?
你以为这帮有身份有钱有势力的人,能各自在薛峰的思想工作中心甘情愿举手投降吗?
一个要保官;一个要损失,找出双方问题的焦点,薛峰才能得心应手。但是,薛峰思前想后,对苏筱羽的弟弟跟苏晓刚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他内心里始终是块心病。
小主,
作为从事多年的法律工作者,薛峰的嗅觉已经明显的闻到苏晓刚被打这件事不了了之其中必定有端倪。
只是他现在水牛吃西瓜不知道从哪里下口,来证明此苏晓刚乃彼苏晓刚。什么时候能揭开这个谜底,薛峰认为时日不会太久。刚才郑海鹏对待苏晓刚的态度,与在中学时代的郑海鹏对待苏晓刚那种咄咄逼人气势不分上下。
来开普敦第一次请人家苏筱羽吃饭,总不能谈及与自己工作有关的事是吧?
你得让苏筱羽思想放松,叙叙家长里短。是人,皆有七情六欲,苏筱羽只是比起普通人的情操要高尚得多,甚至是普通人模仿都要尽洪荒之力也不一定达得到她这样自律的效果。
但是,再高尚的人也有对家庭的向往与回忆,哪怕活在天涯海角,老态龙钟之年回忆过去对家的思念始终都在。"唉,苏筱羽女士,我有一个不解之谜,你们家族中有没有第三个名字叫苏晓刚的人,或者是音同字不同的还有吗?"
"没有了啊!怎么啦,你难道在东海市还有认识叫苏晓刚的人?"
苏筱羽回答得坦然,"我弟弟叫苏筱刚,出生在后。爸爸妈妈脑子不好使,在苏晓刚出生的时候去吃三招饭,听得他们家给苏晓刚起名听在心里。过不几天,我弟弟出生了,就照葫芦画瓢给弟弟取了个同样的名字。
后来在苏天剑的派出所户口登记时,才被发现,责令居委会给改过来。可是爸爸妈妈总是希望苏云飞跟谢和平给她儿子苏晓刚改名,你们说人家能答应吗?
后来,居委会没办法,给我弟弟名字和我名字的中间一个字改了。
这不,就有了苏筱刚跟苏晓刚两个人的音同字不同称呼了呗!是不是很搞笑啊,我觉得过去老年人煞是搞笑。不就是一个名字吗,错了就改,大不了去派出所登记一下呗!
在她们那个年代,谁也不让谁,比敌我矛盾还要尖锐。还是书读少了,思想愚昧所致。现在人谁还在乎名字什么的,不过是个符号而已。比起生命健康,不过尔尔,何足道哉。"苏筱羽谈起家事,没有那种难以启齿的概念。
她没有因为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家世而羞愧难当,也不以爸爸妈妈是弱智无地自容。
相反,她言语中散发出对爸妈和弟弟的不舍。过多的是自责自己常年在外,没有给爸爸妈妈以及弟弟更多的关爱而遗憾。
"可我总觉得还有一个苏晓刚躲在那里,因为我们几个有个同学苏晓刚,他的妈妈也叫谢和平,爸爸叫苏云飞。听说他爸爸是因为躲避城管冲突意外死亡,他妈妈也因此大脑受损,精神失常。
我还去过他们家,三条巷的苏家湾二百零八号。
除了他们家才知道物是人非,苏晓刚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苏晓刚。因此,我认为还有一个跟我们同学的苏晓刚躲在那里,没被我们发现。"薛峰说话有些夸张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苏晓刚被打之后,东躲西藏。
此时此刻,不经意说漏嘴。
苏晓刚怎么可能躲着他们,难道是害怕他们几个再去打他一顿,还是因为害怕将他们几个打死打残了,需要承担法律责任才故意隐藏起来?听到薛峰说到三条巷的苏家湾二百零八号,苏筱羽一双眼大放异彩。
他笑呵呵的放下咖啡杯,用一种非常喜庆的眼神看着薛峰问:
"什么?三条巷苏家湾二百零八号,那就是苏晓刚他们家啊!你说的那个说话颠颠倒倒的人,就是苏晓刚妈妈谢和平,是我二妈妈。我们家在三条巷苏家湾八十九号,在他们家东边,间隔几十户人家吧!
没拆迁之前,我们那个地方是城乡结合部。从南到北前后有十几排东西走向的人家。
一排人家大约有三十多户,因此一排人家为一个生产小队。我们家在三队,苏晓刚他们家在五队。我们的那个乡叫三条巷,我们的那个生产大队叫苏家湾。"苏筱羽来了兴趣,她笑着跟薛峰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