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雁语气冷厉,路过沈芳如身边的时候,顿了顿脚步。
“沈春瑶生产那日,产婆说是早产,但是按照日子算起来,应当是足月生产,既然是足月生产,那日子就对不上了。”
方怀洲之前也有这样的疑问,“沈侧夫人生产那日,我曾看过胎儿,并非有早产之象,而且我私下问过春雨阁的下人,侧夫人很早就让人准备生产要用的东西。”
裴煊显然不想让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弄的满城皆知,他沉声开口道:“江雁,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沈春瑶的孩子你就认下吧。”
宋卿卿知道裴煊想要息事宁人,这件事传扬出去,不仅沈家没有脸面,就连裴家都要遭人诟病。
况且,一个生产的时间也不能作为铁证,宋卿卿本想着作罢。
“父亲。”裴江雁开口,难以名状的失望,暗暗说道:“这件事关乎裴家名节,更关乎我,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罢了。”
他目光落在了面前的人身上,宋卿卿站在哪里,他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给宋卿卿一个交代。
裴煊怒目而视,他气愤的说道:“交代,你要什么交代,你知不知道外面是如何看裴家的,裴家多年的清净都被你搅和没了。”
岳姌见裴煊生气了,于是连忙上前,扯住了裴煊的衣袖,娇滴滴的说道:“官人别生气,我……”
“去你的。”裴煊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可言,抬手将岳姌甩到了一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裴瑜吓的发抖,岳姌哭哭啼啼道:“你怪我,我又有什么办法,你眼里只有裴江雁这一个儿子,你何曾管过我的母子二人?”
岳姌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裴煊没想到一向温顺的人竟然会让自己这么下不来台面,他觉得自己面上无光,还未开口却又被打断了。
“我不比大房和三房有家室背景,我只不过是一介小小女流,说不是你当时醉酒误事,一夜之间有了裴瑜这孩子,你何曾想要认真对待我。”
她缓缓站起身,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这么多年,我尽心侍奉,什么事情都依着你,瑜儿这件事我实属无心之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