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娶进门后,从未让二人受过这样大的惩罚,他是既心疼又无奈。
“官人。”岳姌没站稳,直接跌进了裴煊怀中,让裴煊好不心疼,
裴煊抚着她的膝头,“跪疼了吧。”
沈芳如站在一旁,论撒娇的本事,她确实比不过岳姌。
鑫儿走进来,轻轻咳嗽了两声,“夫人说了,岳姨娘和沈姨娘德行有亏,致使后宅不宁,罚跪也是要你们静心思过,旁的还请镇国公罚去她们半年的月银以儆效尤。”
没等裴煊开口,鑫儿便继续说道,“夫人说自己身子不适,宫中近日怕是不太平,还请镇国公多加小心,夫人先行一步,回万佛寺修养身体。”
裴府门外,鑫儿将行囊放在马车上。
“母亲。”裴晓芊挽着柳静姝的胳膊,她匆匆而归,都没有好好的说上几句话。
柳静姝淡淡的微笑着,“晓芊乖,母亲过段时间再回来看你,你在家好好听话,照顾好哥哥。”
柳静姝被鑫儿扶着上了马车,在裴晓芊的视线里渐行渐远,她盯着马车上的珠帘,却没有发现柳静姝挥舞的双手。
原来她走的竟是那样的诀别,就连挥舞双手向自己告别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她路过花园,看见裴瑜和裴珺站在海棠树下。
二人看裴晓芊的眼神中丝毫没有不满之意,自家生母被责罚,就仿佛与自己毫不相关一般,裴晓芊看着二人感叹。
皇宫城内,看似静谧,实则却暗潮涌动。
清晨,方怀洲一早便派人传信到长乐宫,昨天淮南王一事,承阳帝伤心难耐,悲痛欲绝,已然病倒。
这话,宋卿卿听的明白,从前承阳帝便中毒颇深,如今乍然受惊,只怕毒发伤身。
昨日在冰水中浸了那样之久,她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不愿惊扰旁人,便随意的吃了几副药,暂且稳住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