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喻姝来说,这和尚颇有靠嘴吃饭的本领,为何还‘沦落’到寺庙中吃苦受罪?
她嘴角微抽。
替自己和郁拾华求姻缘?
这不是变相想勾引人家吗?
她如何会那么愚蠢,郁拾华那一身高不可攀的贵气样儿,哪里和她是一路人?
真想攀高枝,她也会攀个自己够得着的,将来有希望平安着陆的。郁拾华这种,将来跌落估计得粉身碎骨了。
小和尚还在孜孜不倦地建议,似乎非得盯着她把两个信笺写完才算数,一时间,喻姝进退两难。
她确实可以一走了之,但看这小和尚的架势,仿佛不会善罢甘休,两眼盯得能冒出绿光。
再说……她向来是随波逐流的性子,起码这些事儿上用不着太较真,写不写的又怎样。
她抬头望了漫天的红线彩笺,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太闲了。
于是喻姝拿起笔随意写了两句,从季清泠的角度当然看不见她写了什么,但不妨碍她记下了最后挂上的位置和对应的颜色。
嘿。
等人一走,她气定神闲地走到树下,又确认了下人着实走远了。
一张绿色信笺。
一张粉红信笺。
季清泠没费多少功夫,便眯眼将信笺上的字收入眼底,两张都写得很务实很朴实。
——国泰民安,升职加薪。
——郁拾华富贵荣华。
不涉及一点情爱姻缘,满是金银财宝。怪不得那小和尚看到的片刻有了点失落的表情。
季清泠端详了下喻姝的字迹。
很工整漂亮,一如她本人的观感。
准婆婆季清泠多少放心了点,她不是脱离实际的贵太太,基层司法的经历让她看到太多男女间的惨案。
她虽然相信郁拾华的品味不会找太离谱的对象,但在影视作品的荼毒下,她还是害怕那种只有愚蠢和善良咋咋呼呼没一点眼力见的所谓女主。
在给那张写了祝愿她儿子富贵一生的信笺拍好照后,季清泠心满意足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