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的眉梢轻颤，他知道陆母，也知道陆子吟，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似乎是从她的表情中猜出了什么，苏桁坦言：“放心，我没有调查过你，虽然那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但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值得我费心调查的，只有够级别的商业对手。”

一句话，她还不够格。

“那你……”姜满想问，却又欲言又止，就当逃避吧，有关陆家的事，她其实也不想再提。

可对面的男人还是回答了她：“能坐上大阅总经理的位子，可见陆子吟并非平庸之辈。可他偏偏点名让你负责项目沟通，不是很奇怪吗？至于刚才那位陆夫人，我之前见过她，所以认识。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的儿子，而陆子吟也姓季，种种巧合凑在一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姜满紧抿的唇瓣轻轻颤抖，几经挣扎，她还是说了出来：“我和陆子吟……曾经结过婚。”

苏桁的眸光微微一闪，但随即垂下眼帘，将那一抹微妙的变化悄然隐藏。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许久，他缓缓开口：“也就是说，你和我是再婚？”

姜满面露尴尬，头垂得更低，尽管这话听起来颇为别扭，带着几分欺骗的意味，但的确是事实，她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苏桁抬手轻抚了抚下巴上干净利落的线条，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那么，跟我合作的那位，其实是你的前夫？”

姜满的嘴角微微抽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苏桁难得地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淡淡弧度，“看来，我一直都小看你了。”

这话带着几分讽刺，她自然听得出来，不禁小声辩解道：“跟你登记，是为了帮你安抚苏奶奶，不管我是几婚，应该都没多大关系吧，所以，我才没说。”

姜满心里比谁都清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个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因此，她也不敢去看他，眉头早已紧锁，心里五味杂陈，难受得难以言喻。

对面，传来了不紧不慢的掌声。

姜满抬头，对上苏桁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本就红肿的脸颊，此刻更是红得仿佛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