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陈母做完手术，医生也说恢复得不错，不用在医院继续住下去，可以回家休养了。

陈建军和张春丽帮着请了村里的婶子，一个月给人家1000块钱，让她帮忙照顾陈母。

这样的价格，要是在医院请护工可请不到。

也就是村里人淳朴，又想挣一点外快，才愿意接这个活。

知道老人舍不得钱，陈建军和张春丽临走之前还给了三个月的钱，让婶子先照顾三个月。

没想到，陈建军和张春丽前脚刚走，陈母自己就要回了这钱，把这个婶子撵走了。

她觉得1000块钱太贵了，有陈父在家照顾她就行了，不用去浪费这个钱请人。

问题是，陈父是那种会照顾别人的人么？

反正也不知道老俩口是怎么过的那一个月，总之一个月不到，陈母之前养好的身体就差了很多，身上还生了很多褥疮。

折腾到最后，还是要请人。

但就是到了这个地步了，陈母还是心疼钱。

她不愿意重新找之前的那个婶子，反而贪便宜找了另外一个婆子，因为这个婆子只要600块钱。

“我也是这次回去才知道的，因为怕多洗衣服，你奶奶在家的时候都不给穿裤子的，就在床上垫两层塑料袋，反正盖着被子也发现不了。”

即使是对之前陈母的所作所为很不满，张春华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很唏嘘。

最后的日子，人躺在床上，吃喝拉撒还要看别人的脸色，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要张春华说，这简直比直接死了还要难受。

“爷爷都没有发现这些事情么？”陈一凡问道。

在陈一凡看来，照顾陈母的婆子固然有问题，但作为枕边人的陈父，问题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