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家回来,贾宛晴一路都在说刚才看的戏,拉着贾宛霖说个不停。贾宛霖耐心好,也不嫌她吵闹,时不时还回应几句。
贾青芜倒像有些累了,靠着车厢没有说话。夏初打了个哈欠,感觉有些困了。
孙知夏一回到家里直奔母亲的房间,“娘,娘,孙觉夏回来了!你知道吗?”
曲屏屏正在喝茶,听了这话手一抖,茶水溅到手背,烫了她一哆嗦。“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她轻轻放下茶盏,抚了抚胸口,压制内心的恐慌。她这几天都安慰自己是看错了,可女儿再次提起来,已经无法忽略过去了。
孙知夏挥退丫鬟,凑到母亲面前,小声道:“娘,我想了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曲屏屏一边擦拭着手背的茶水,一边问。
“咱们让爹去把孙觉夏带回来,毕竟她可是孙家的血脉。贾青芜一个女人家可没有带着孩子的资格,到时候以她疼爱女儿的程度。必然不会不管,说不定继续供着咱们家的花销呢?”孙知夏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好,神情飞扬,“只要孙觉夏在咱们这里,她难道会看着自己女儿吃苦吗?说不定求着爹让她能回来,但爹如今那么厌恶她。肯定不会同意,就算回来了,也只能当个没有名分的人。到了那时候,还不是任由母亲拿捏吗?”
曲屏屏看了她一眼,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贾家怎么会同意?而且,孙觉夏明明应该已经死了的!当初她派出去的人,带着孙觉夏的衣服回来,上面沾满了血迹。胸口破了一个血洞,一个小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能活下来?除非,那人骗了自己?可衣服和血都是真的,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孙觉夏记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
曲屏屏皱着眉,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贾青芜每年元宵都会跟着兄弟出去看灯,那年也不例外。曲屏屏悄悄的跟在了后面,一晚上都没找到什么机会。贾青芜看孩子看的很紧,身后还跟着奶嬷嬷和丫鬟。本来以为那天不会有机会了,谁想到贾青芜把孩子放下了。而贾宛霖扒拉着头顶的灯笼,碰下来一个,差点着火烧到自己。
贾宛霖惊吓后的哭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被曲屏屏买通的丫鬟趁乱将孙觉夏抱起来,弓着腰钻进了人群,“夏夏,我们去那边玩玩。”
孙觉夏有些疑惑,回身想喊娘,被丫鬟捂住了嘴巴。她有点害怕,但很快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小身子一软,倒在了丫鬟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