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王张了张干瘪的嘴唇，勉强吐出来几个字，苏木靠的更近才听得清楚。

“饶了他……吧……”

听清鲛人王的话之后，苏木身子一僵。

他蹙着眉头，十分不解，“为何？父王可知道这个人要了你的性命，还要栽赃给归月，若不是归月使用了凝魂幡，你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鲛人王摇摇头，“我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命了，死了其实也无妨。林医师……他照顾鲛人王室千年，饶了他吧。”

他的眼神，是万念俱灰的死寂。

云归月看着他的脸才知道，想必这个鲛人王是压根就没有打算活下去的。

对于他来说，这漫长的只能躺在床上的岁月，其实是一种折磨。

所以在被唤醒的时候，他的情绪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对于他来说，他的记忆只有昏迷之前的，所以他甚至还无法接受林医师害他的事实，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都是林医师千年来的任劳任怨。

苏木咬着牙。

这还是第一次，他不想听父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