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祁时川行礼止了止口中的话,阿苏裴夜合上药罐向他看去,“祁时川,你什么时候这般欲言又止了?你不是说做医者的最忌讳拐弯抹角吗。”
听到他这般说,男子明显起了一抹淡笑,缓缓开口,“姑娘家的隐私难道三殿下非要知道不可?”
???
许安愕然的缩了缩衣袖。
怎么有些没听懂?
“这天底下,有什么是本王子不能知道的。”
阿苏裴夜侧头勾唇,抬眼打量着祁时川,这倒和曾经那傲气的模样相差不少。
“姑娘妙龄年华,情欲与气血正值旺盛之时,应当及时享受,不仅养颜且放松,过盛只会影响身体。”
阿苏裴夜:“……”
许安:“……”
真是医者面前无性别,直截了当不废话。
这番话倒是令阿苏裴夜脸色没那么难看了,只不过神情略微怔了怔,许安攥紧了拳囧在原地。
祁时川轻笑着不慌不忙补上一句,“三殿下,在下已将这位姑娘的问题尽数告知,就先退下了。”
他倒是撇的干净,直接将锅扣在阿苏裴夜头上,许安拉着脸转头有些怒意的盯向身侧的人。
两人相视,阿苏裴夜扯了扯嘴角以掩尴尬,他猛然冷厉道:“祁时川!本王子还有事与你说。”
说完他便要走,刚迈出一步想到了什么又顿住脚步,“娘子,这几日你就不要想着出西域了,寒妖国那边不会有事。”
看他现在这无赖的模样,可与刚才判若两人,虽然一直都挺不要脸的……
所以,什么样才是真实的他呢?
许安垂眸看向那受伤的手,均匀的药膏上仿佛还留存着那男人的温度,她若有所思。
这男人一次又一次挑衅自己,挂在嘴边的都是狠话,可若要论出手,他好像从未害任何人。
皇宫宴席那场比武,虽然下手狠厉,但竹俞入魔时他第一时间便收回了金炎锁,这个举动恰恰证明他并非心狠手辣。还有那次落水,不管是在梦境中还是醒来的那一刻,阿苏裴夜脸上的神情怎么看都不像假的,他似乎只是嘴巴毒了些……
但愿吧,希望他真的只是嘴巴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