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来时,他也是在喝药。
上次说是风寒,他没有多心,这次难道还是风寒?
楚棣迟接过药碗,三两口便全部喝下,空了的碗放回托盘上,淡声道:“陈年旧疾。”
殷王沉笑:
“陈年旧疾可不兴在新婚第一日就喝药,也不怕触了霉头,你这病恐怕非常紧要。”
秦牧羽瞪他一眼:
“说是旧疾就是旧疾,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讳疾忌医可不行,本王关心他多问两句,你凶本王作甚?”
“我哪里凶你了?”
“现在。”
楚狸眼皮一跳,看着二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收敛一点,忙道:
“摄政王确实是些小毛病,多谢殷王挂心,不打紧。”
殷王道:“你不说也罢,本王若是想知道,派人一查便可轻易得知,询问的原因不过是想协助一二,我南蛮的蛊虫虽然恶名在外,但一些蛊虫能医人治病,且有奇效。”
楚狸眸色忽然一紧,“当真?”
下意识看向白锦衣。
白锦衣沉思道:
“蛊虫确实有各种各样的奇效,因养蛊这一术变故大、隐患多,在南蛮几乎是代代相处的秘术,咱们这些外行人即便接触了,也学不到精髓。”
而殷王是土生土长的南蛮人,他定然深谙蛊术之道。
楚狸呼吸微紧,心中即将升腾起希望的曙光。
若是蛊术可以……
秦牧羽郑重道:“殷王,你可不要随口胡诌。”
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
殷王一笑:“看你这小毛病又犯了,本王何时骗过你?”
秦牧羽抿嘴。
这人虽然聒噪些,可为人办事还是很可靠的。
楚狸看向白锦衣,白锦衣看向秦牧羽,秦牧羽看向楚棣迟,几人之间互相用眼神交互着什么信息。
半晌。
楚棣迟试着开口:“年幼时,本王中过毒,无法生育,不知可有什么蛊术秘术能够痊愈?”
殷王掀眸,走上前几步,探了探他的脉象,又沉吟片刻:
“这有点难……得用到我南蛮最隐秘之术炼蛊方可,我手上没有这种蛊,但你若是想要,我应该能在三个月内炼制出来。”
秦牧羽急忙问道:“只要炼出此蛊,便可解决?阿狸便能有孩子了?”
殷王看了他一眼。
是楚狸跟摄政王的孩子,又不是他的孩子,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