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阿娘要她给祥哥儿取这样的名字。

卫祥、袁瑞。

合起来不就是祥瑞二字吗?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袁氏愣怔着,猝不及防被人拽到一边!

她摔在地板上,吃痛一声,眼泪滚滚而落。

卫韶仔细擦着自己的手,擦完一脸嫌恶将那块帕子扔在地上,声音令人胆寒。

“你说你不知道?当真是可笑至极。”

阮筝柱着拐杖走进来,不冷不淡地瞥了一眼袁氏,意味不明道:“原来是袁大郎的儿子。难怪,我还道这世上怎会有无缘无故的疼爱。”

卫韶冷笑道:“阿娘说的是。这孽种与我们卫平侯府毫无关系,却和我这好大嫂,有着浓厚血缘。”

卫平侯神情颓然,满是红血丝的眼中隐隐有水光浮动。

他看了眼袁氏,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卫平侯张了张嘴,低声道:“阿袁,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要舍弃我们的亲生骨肉,去养袁家的私生子。”

卫祥的身世令他如鲠在喉,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有血顺着喉咙流到肺管子里。

“我许你帮扶娘家难道还不够?你还要我养袁大郎的私生子,还要我把爹娘打下的家业都拱手给你们袁家是吗?”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卫平侯胡乱抹了下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他在袁氏、乃至整个袁家那,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袁氏想要解释,却无从下手,几乎要崩溃尖叫:“我说了我不知情,你为什么就不是不信我?”

她让卫平侯怎么信她?

事关卫平侯府的爵位,卫平侯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被她的眼泪所左右理智。

“阿娘。”卫平侯看向母亲,眼神中有不安,也有愧疚,他低下头道:“把袁氏母子送到庄子上吧,派人看管起来。我亲自去范阳卢氏给卢家九娘赔礼道歉。”

倒海翻江的愧疚几乎要将卫平侯给淹没。

都是他的错。

他根本不配做这个卫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