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琼舒服得直打滚,从床头滚到床尾,险些把铺好的被褥弄乱。
“云媪云媪!大母怎么还不过来歇息呀?”
“老夫人在教大娘习武,一会儿就过来了。”云因柔声道,耐心地把床榻重新铺整齐,还要哄几句,没想到卫琼小脸直接垮了下来。
“诡计多端的阿姊!”她忿忿不平地锤了一下床板,一个没收力,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差点嗷嗷叫。
都这么晚了,还要习武!
大家都要睡了!
而且这还是在庄子上,明明说好的出来散心。
阿姊这么用功,是想成大罗金仙吗?
卫琼含着两包眼泪,委屈巴巴道:“那我、那我起来练字好了。”
云因哭笑不得,不过也没阻止小姑娘难得的用功。
正要给她穿鞋,阮筝走了进来。
卫琼道:“大母!”
心里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快点下床练字了,说不定大母回来刚好能看她用功的样子!
小孙女根本不会掩藏自己心思,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阮筝一眼就看出来了。
“怎么了?”她忍俊不禁,走过去捏了捏卫琼软乎乎的小脸蛋。
卫琼嘴甜道:“我想大母了,大母辛苦一天了,还要教阿姊习武,一定累了!大母快坐下,我给您敲敲背!”
阮筝有些时候真是招架不住小孙女的热情,又无可奈何,由着她敲了一会儿,眼看着动作越来越慢,说明就是没力气了。
阮筝握住了那双手,漫不经心道:“阿蕴还记得今日到庄子上的四皇子吗?”
嗯?
卫琼歪了歪脑袋,当然记得啊!她又不是傻子,哪能这么快就忘了?
“今日珠珠说的,阿蕴可曾有想过?”阮筝又问,果不其然,就见卫琼一脸迷茫。
卫珍说了些什么来着?
她今天好难得说了一大通话!但她记不住啊!
阮筝躺了下来。
云因见状,便留下一盏烛灯,放下床幔,悄悄退到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