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臣有些出乎意料,“没有?”
沈丞自顾自地走进浴室里,然后把外套脱了扔在了衣篓里,拧了一块毛巾朝这边走过来。
他一把把毛巾扔给季屿臣,开始解扣子,“你既然发现了,那就过来帮我把脖子上的血给擦了。”
他刚刚就感觉自己脖颈那里稍微被衣领遮住的地方有些黏黏的,还很痛,隐隐有血腥味。
“还流血了?”季屿臣拿着毛巾起身,刚走过去沈丞就转过去背对着他,露出背后那一长串被打出来的痕迹。
脖颈处应该是被踩断的截面给划破了才流血,而下面则是棍子打得太用力,一条明显的青紫横在沈丞背上,就像是一条青紫色的长蛇。
季屿臣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光是看着就脊背一凉,边帮他擦拭血迹边吐槽道:“那徐皓谦这么狠?你也真是能忍,哥,我说你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真没打到骨头?”
沈丞感觉到脖颈处的黏糊渐渐消失,他转了转头,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动,“骨头应该是没打到,至于疼,忍忍就过去了。”
如果疼痛能够换来她的自由,他疼一点儿又怎样?
季屿臣咂舌道:“你可真能忍。”
沈丞哼了哼,没跟季屿臣废话,“行了,你给我把事情办好了啊,要是有人知道了我家的位置让喻柠有危险我可找你算账。”
季屿臣把那一团血迹擦干之后把毛巾扔回沈丞手里,“知道了,肯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沈丞把毛巾放回洗手间,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件衣服出来。
季屿臣又问:“不过你后面打算怎么办?查清楚喻柠母亲去世是不是跟徐皓谦有关?”
沈丞沉默了一阵,稍微摇头,“不只是那场火灾的事,这八年所有的事情,都要查清楚,包括喻柠失忆的事。”
八年,喻柠的父母和徐皓谦的父亲全都死了,死的时间也没有相差很久,沈丞就是觉得这些事没那么简单。
如果他再想复杂一点,或许…所有的事情都是徐皓谦一手造成,只不过需要找证据罢了。
再来就是喻柠失忆的事情,宋挚当初说过,喻柠可能是因为被注射了药物才会失忆,那这个药物现在还有没有?又在谁的手上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