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臣脑海中无数的想法涌现出来,渐渐的,他有些烦躁。
恰好这会儿贺砚舟进来了,见季屿臣眉头紧锁,一只手揉着头发,浑身散发着燥意,作为相当了解季屿臣的贺砚舟,当然是能够懂他的坏情绪的,“屿臣,你是在为叶浔爸爸的事儿烦啊?”
季屿臣放下了揉头发的手,“你怎么知道叶浔父亲过来了?”
“我刚刚看到程弈带着他出去了,他不是应该在临城吗?”
“是季修年。”季屿臣出声,语气里染上了一层冷意。
“啊!?季修年?”贺砚舟有些不明白。
季屿臣把叶呈远刚刚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讲给贺砚舟听,“总之,现在能让叶浔彻底没有危险的办法,恐怕也只有我跟她离婚了,最好,让季修年觉得我移情别恋了,这样…浔浔就不会有事了。”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眉头已经紧拧起来,不知怎的,贺砚舟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一丝哽咽。
贺砚舟沉默半晌,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季屿臣这样,现在他根本不需要季屿臣告诉他,他对叶浔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季屿臣这个样子,他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但是屿臣,就因为一个季修年,你跟叶浔离婚,这值得吗?我们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叶浔,只要叶浔配合演一场戏,说不定也能行呢?”
可贺砚舟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且不说叶浔跟季屿臣之间的感情还有些复杂,况且季修年生性狡猾,甚至有些狠毒,叶珈已经被他抓起来了,叶呈远也被他控制着,季屿臣总觉得,季修年做得还远远不止这些。
一定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注意到的,季屿臣摇了摇头,“但我总觉得季修年做的准备远远不止叶家,我担心,他还留了一手。”
季宅里面还有张女士跟言荷,季修年应该是不会对季封廷做什么,但张女士跟言荷就说不准了。
季屿臣心底的担忧更深,但仍然理性分析道:“现在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一定要想一个没有漏洞的方法,保护好叶浔,还有我母亲和奶奶。”
“那季叔叔那边……”贺砚舟说这话时到底还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