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瞧着梅三,盈盈一笑,“也是个性情中人,只是往后莫要以书信做事儿,是丁是卯,亲自面见自然就了然于胸。”
“愚弟记下,多谢嫂子教导。”
再看旁边眼眸带笑的陈家少年,问及来处,才知道是梅家在京城的姻亲,陈家郎君十八九岁,倒是眼神星亮,“少夫人,小的哥哥叫陈萩,上次您与萧家总账比试算学时,我家兄长也来观看,他回到家中,与家父家母以及我等弟妹,说了少夫人才学渊博,气势非凡,实乃女中君子。”
哟,还有个小迷弟?
宋观舟心情顿好,夸她漂亮,她听多也腻味,夸她个性,在这世道算不得由衷的赞赏。
若另辟蹊径,说她英勇、果敢、气势强,她眼角眉头俱是藏不住的笑意。
“陈小公子过奖,我也不过就是喜爱而已,与萧家五郎比来,只是侥幸赢了考试,若说真才实学,还差他远着呢。”
因着来客,只得做两拨应付。
女客入内,男宾在外,忍冬差人撤下残羹冷炙,换了清茶点心上来,萧北与秦庆东、许凌白坐在外头,招呼应酬梅家三郎与陈家小郎,萧北瞧着秦庆东面上浮着红晕,嗤笑不已,“四弟妹爱吃的都是果酒,那物件儿可不醉人,你往日海量,怎地今儿不成器了?”
秦庆东连连摆手,“吃了混酒。本是你家五郎送来的胥余酒,可量少,我与观舟——”说到这里,他方才意识到有外男,立时改了口,“我俩一人一罐,只做了开胃的,后头就差人去临山屋里要了老爷子赏赐的竹叶青。”
嚯!
萧北失笑,“姑父喜爱竹叶青,他老人家私藏都是好货,后劲也大。”
谁说不是呢?
“老爷子私藏早被四郎娘子要来吃了,裴二哥不在府上,思来想去临山那里应是有,忍冬带着小丫鬟去打劫,搜罗了全部过来。”
“全部?怕是不少。”
秦庆东扶额直笑,眉眼间全是惬意,“也不多,你以为临山就藏得住,四郎娘子雁过拔毛,哪次喊临山来吃饭都要他带酒,老爷子给的再多,也耐不住啊。”
酒鬼!
女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