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贪睡躲在哪里了?”临山陪着笑,欲要多问几句,门房年岁不小,知道什么可言什么不可言,倒是用了个统一的说辞,“好似是脚下踩空,落了我们院子里一处枯井,身上有些小伤,旁的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这孩子虽说年岁上去,可玩心也重,府上还请宽宥一二。”
插科打诨,等了片刻,角门大开,裴岸与黄执、秦庆东鱼贯而出。
临山上前听命,主子间都是些告辞之话,随后春哥与黄府二管事扶着阿鲁也出来,临山与刘二赶紧去接过来,送上马车之后,听得三位年岁相反的翩翩郎君互相道别,秦庆东喊着春哥,打马先行而去。
随后是裴岸,黄执见他刚上马车,还是上前半步,“四郎……”
裴岸掀开车帘,“三郎请说。”
黄执眼眸里带着黑夜的沉寂,他压着声音说道,“贼子心思歹毒,朝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夫人下手,其心可诛。若四公子有需要我或者黄家的地方,请不吝吩咐。”
听得黄执仗义执言,裴岸唇角一弯,露出今晚第一抹笑意。
“三郎放心。”
说罢拱手回礼,车帘落下,刘二马鞭一样,“驾!”
“临山,少夫人怎样?”待马车驶入黑暗街道,两边只有夜风袭人时,裴岸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临山耳聪目明立时到马车一侧,“四公子放心,少夫人虽说醉意上涌,得表姑娘与两位宫中来的姑娘照顾,也无大碍。”
“那就好,今儿的事莫要与她说。”
裴岸知晓如今临山在韶华苑里头,听命宋观舟更多些,特特吩咐之后,临山顿了几息,方才应道,“四公子,今儿这事儿属下只听了玉燕姑娘几句话,不知道府内如此凶险,要不——”
他憋着一口气,“属下自行杀回那郡主别苑去。”
那独眼贼子就是金拂云身边的跟班,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裴岸轻哼出声,“你是临山,不是临溪临川,那是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才会做的,而今少夫人无碍,从长计议。”
“四公子,今儿闹这一出,金家真是太过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