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执拱手沉吟,“父亲,阿鲁被伤之地,与金家大少夫人待客的亭子相差有些距离,如今那动手脚的丫鬟也不知是何人,孩儿也不敢妄下定论。”
“父亲,今儿府上只有宝月姑娘跟前两个丫鬟中毒,旁的主子仆人都好,想来怕就是这壶茶。”
黄哲在旁补充,黄家老爷子抚着白须微微摇头,“倒也不见得,万事讲究个证据。”
证据哪里找?很难。
“四郎,幸得侄媳妇无碍,不然今儿这寿宴倒不美了。”老人家几不可闻叹了一息,裴岸上前躬身连说不敢。
“若是贼子冲着晚辈来,才是侄儿夫妻的不是。”
阿鲁头上伤得严重,春哥与二管事看着大夫给他清理伤口,期间还用短刀剃了片头发,烛火照明之下,伤口可怖。
“幸而你躲了下,不然早没了性命。”
林大夫的话让阿鲁后不已,他这会儿手脚都软成泥,结结巴巴说道,“大夫,我这个会变傻?”
他小时候就见过个傻子,听得说从高处落下后,原本聪明锐敏的人一朝一夕就成了鼻涕口水四涎的蠢蛋。
若是那般,四公子定然不要他伺候在身旁,到时候可怎么活……
想到这里,他头上的疼痛裹挟着害怕,竟是冒出两滴眼泪,春哥瞧着很是鄙夷,抓着他肩头摇晃,“我的哥哥,你若是傻了,早早的就傻了!”
说着话,还追问,“真是不曾看到伤你之人?”
阿鲁满脸冤屈,“黄家老爷与四公子跟前,你借我十个胆子,我哪里敢胡说,真是没看到。”
说到这里,阿鲁恨不得咒死那贼子,果然是小人,只能背后害人。
春哥摇头咋舌,“什么时候到身后,你竟然如此大意,脚步声的也听不到。”阿鲁听得这话,两眼一瞪,“我又不同你一样,小小跟着你家吉瑞哥哥学了一招半式。”
何况寿宴之中,宾客多,下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