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郑森无言以对了，他手头还真没什么诏书或者是圣旨。

不过就在郑森绞尽脑汁想着这么回答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内阁拟的票，司礼监批了红，这样的文书算不算得上是诏书？”

郑森闻言大喜过望，回头看过去，来人是钱谦益，钱谦益一脸严肃地看向一众勋贵们：

“诸位，大明只剩半壁江山了，你们还在自己人打自己人，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祖宗吗？”

钱谦益上来就扣帽子，这令赵之龙相当恼怒，他说道，

“什么叫我们在自己人打自己人，现在的情况是陈秋仗着自己的军功横行霸道，蔑视陛下，专断独行，我们只是想让陛下下旨，让陈秋收敛一些而已。再说了，你……”

赵之龙本来想说你手头的东西是圣旨吗，但转念一想，大明单纯由皇帝签发的圣旨效力还真不如走内阁程序发出来的诏书。

见赵之龙无话可说，钱谦益冷笑一声，就你们这群废话，既没拿下像样的武装力量，也没有拿到足够合法的背书，仅凭着手上这些个臭鱼烂虾就想通过皇帝来干掉拥有武装和威望的对手：

只能说这些勋贵生活太如意了，都忘了搞事的基础就是暴力。

于是钱谦益说道，“那是陛下的事情，轮不到诸位侯爷替陛下判断，我这里奉劝诸位侯爷，现在你们马上离开，我还可以劝说内阁和陛下就当没有这件事，不然的话，事情闹大了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其实钱谦益心里还是希望这些勋贵能识相一些，能不动手的话最好，毕竟对于文官来说，动用武力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文官们讲究的是在规则内玩死对手，而不是直接上手。

嗯，当然，大明历史上文官们也没少动手就是了……

勋贵们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被钱谦益三言两语劝退，相反，勋贵们观察了一下，对面看起来就是一群书生，一看战斗力就相当不行，自己这边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军队，但总不至于打不过一群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