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妹接这套黑漆描金妆奁匣,欢喜的摸了又摸。
欢喜道:“我长这么多年,收过衣衫,收过鞋袜,收过粮食,还从没收过妆奁匣子。第一次收,竟还是这么大漂亮的妆奁匣子,这得值多少石粮食啊。”
祝文文笑道:“你喜欢最好,古大仓此去山寨定有些不顺。我虽常去,却不及你常伴他左右, 二妹你比我还长几岁,常言道‘妻贤夫祸少’,你一定常规劝谷大仓几句。”
二妹抱着妆奁匣子道:“我夫君自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的事一定是对的,我只听他的,哪里能劝他?”
见孙二妹梗着脖子和自己犟,祝文文心道:“二妹这人的设定是不是和梁山伯一样,对古大仓有有着绝对忠诚?对我只会犟。”
自己也不与她计较,只是点头让他们去收收拾东西。
临走特意交代谷大仓,去后三个月只做两件事,一是查清计算好那些人的开销用度,二是要分辨出哪些人可用,要尽快培养好自己的心腹。
古大仓点头记住了,这边不在话下。
陈福寿在马文才院落内,并未寻得韦秋竹,心中焦躁难安。脚下生风的不停在书院中寻找。见书生几人一丛,来来往往便知常夫子早课已下。
他向那几个书生借问,可曾见过新来的韦秋竹。
其中一书生道:“噢~ 你说的可是和你们一起,新来的大块头韦秋竹么?”
陈福寿道:“对,对,就是那人。”
那书生指着学堂道:“他刚和我们一起听了常夫子讲课,现在正在廊下和常夫子请教问题呢。”
陈福寿吃了惊,谢过两个同窗,向廊下奔去。
嘴里嘀咕道:“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哪里张飞弃武从文了。我这边火烧眉毛,他怎么还有心读书。”
他奔至一棵桑树下停住脚,远远望见常夫子一手背后,一手在半空中指点着,扬着头和古大仓说些什么。
古大仓则一副虎做猫像,缩着身子恭敬的低头听常夫子讲话。
陈福寿心道:“这厮平日里粘上毛像个老虎,今日怎么乖得像猫,多半是因为那常婉央。”心里恨恨责怪女人误事。
他伸头看了有一炷香见二人还不见散,着急得直拿拳头捶那树干。
此时又听得身后门房的老翁匆匆跑来,寻他道:“陈生原来你在这里,让老翁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