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景玉王的心机城府和手段,绝不可能让人在明面上笑话他,肯定会想办法减小此事带来的影响。
果不其然,没过去多久,就见景玉王牵着新娘出来,百里东君猛地转头,小声问道:“仙女姐姐,那新娘是……”假的?
容清挑了挑眉:“嗯,就你想的那样。”只要是不想与当朝王爷结仇,不想打了皇家的脸面,就算大家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
在众人心思各异中,景玉王府的婚宴继续,大家该祝贺祝贺,该道喜道喜,没有一个人面上露出异样,便是初出茅庐的叶鼎之和百里东君,也将情绪把控得很好。
热热闹闹的一天下来,众宾客才相继离去,容清和叶鼎之三人回到芙蓉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回到自己家,百里东君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虽然他十几年未见易文君,可毕竟他们从小就相识,那么可爱伶俐的姑娘,如今年纪轻轻就消香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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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鼎之也是,他对这个从小一块玩儿的伙伴,没有男女之情,但情意还是有的,如此猝不及防地死亡,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痛色,百里东君狠狠道:“仙女姐姐,难道就让她就这么白白死了?我不服。”
容清遗憾地摇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易文君她不想成为皇城中的笼中鸟,向往自由,可她的亲人逼迫她,想要拉拢易家的势力谋划她的终生,想要控制她利用她。除非有实力强劲的人带她离开,否则她的一生,都摆脱不了被控制的命运。”
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自己变得强大,无人敢利用,但……易文君的武功和内力,才堪堪入金刚凡境,打得过谁呢?
司空长风是唯一一个对易文君陌生的,听到容清的解释,有些不解:“容姐姐,她的家人也不帮她么?”
容清轻笑一声:“她的家人我不熟悉,不过看她这宁愿自裁,也不乐意嫁人的做法,大概……她的家人是不能指望的吧!”
司空长风一愣,竟真的有父母不顾自己孩子的?他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并不太明白这种有家人,却依旧无所依靠的感觉。
另一边,景玉王府,萧若瑾气地火冒三丈,啪一声将桌上的东西掀翻在地,桌上的茶杯水壶噼噼啪啪碎了一地。
伺候在侧的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萧若瑾咬牙切齿道:“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上了喜轿才作妖,她易文君是纯属恶心本王的是不是?”
萧若风听着兄有些刻薄的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劝?如今兄长在气头上,估计他说什么,兄长都是听不进去的。
但他不得不劝,别人能避他不能。想着萧若风走过去,让内侍重新沏茶,给他倒了一杯,待他将心中的郁气全部发泄过后,才说道:“兄长消消气。”
“还是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宾客那里问题不大,毕竟他们未亲眼见着嫂嫂的情况,轿夫和喜婆我都控制住了,没人会说什么。但父皇那儿……恐怕是瞒不过去的。”
大婚当日,新娘自戕,伤的是皇家颜面,父皇他本就不愿意兄长和易家联姻,只是兄长一再坚持说与易文君两情相悦,父皇这才应允了。
如今却冷不丁的告诉他,人家女方压根就不想嫁进景玉王府里,父皇难免会有被愚兄长弄的感觉。
若父皇真的计较起来,那兄长定然少不了一顿斥责,那些盯着兄长和他的兄弟,恐怕就得落井下石了。
“还有易宗主那儿,没了嫂嫂这层关系,咱们恐怕不能再与影宗联络了。”说着萧若风捏捏眉心,有些疲累。
若非要帮助兄长夺嫡,他根本就不想掺和进这皇城的权利争斗中,他也想像那些师兄弟那样快意江湖。
皇宫中,太安帝听浊清回禀上来的景玉王府的消息,气得想将萧若瑾塞到他娘肚子重新回炉一遍,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浆糊?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浊清,你去把那个孽障给孤传进宫。”太安帝怒气横生,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浊清连忙应是,退出勤政殿传旨,伺候皇帝几十年,浊清自认为还是了解太安帝的,对景玉王,皇帝一直可有可无,也不甚关注,这次这事发生,他还以为皇帝会借此贬黜景玉王。
可如今看这架势,皇帝倒不像是生气景玉王私下结交势力,倒像是恨铁不成钢,想要再提点他扶持他的意思。
浊清有些看不懂了!
看来还是不能着急下注,得细细看看才行,浊清决定按兵不动。
易文君自戕之事,各方反应不已,但纯粹为她不平之人,除了与她自小有交情的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之外,反应最强烈的就是易文君的师兄洛青阳。
消息传入容清耳中时,洛青阳已经打伤了影宗的几位长老,将景玉王府的别院给拆了个稀巴烂,又被他的师父,也就是影宗宗主甩了一巴掌后,如今已然逃出了天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