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然神色一缓,道:“你瞧我都被气糊涂了,忘了这事,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在陛下下旨后就准备了起来,这下还真派上了用场。”说着还有些得意。
“不过那两个钉子,也只是两个美貌,性子焦躁,又规矩不好的丫头罢了,瞧着姜黎的能耐,怕是只能膈应一下她,起不了什么作用。”
罢了,就按之前的计划来吧,让她多苟活些日子,不着急,钝刀子割肉那才叫疼。
“对了青黛,姜黎的及笄礼你好好备着,务必办的盛大热闹,让她好好出一出风头。”说着让张嬷嬷靠近一点,季淑然悄声吩咐了几句,笑道:“我倒要瞧瞧,姜黎到时候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她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
不给姜黎点儿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这姜家究竟是谁做主呢!
张嬷嬷眼睛一亮,奉承道:“还是夫人厉害,您放心,这次老奴不会再失误了。”
另一边,蘅芜院,姜黎还不知道季淑然准备着在她及笄礼时,让她出丑,此时正和桐儿两人逛院子呢。
不得不说,季淑然的面子功夫做的是真好,蘅芜院内的布置和陈设,可要比探子当时说的更加的奢华精致。
满屋子用的东西,就没有一样不精巧的,虽然比姜黎在贞女堂用的物件次了些,但估计在姜府里,这个规格已经是顶顶好的。
“好大的手笔!”
姜黎嗤笑一声,上辈子薛芳菲利用萧衡回了姜家,季淑然缺德的很,给她安排的可是一间满是杂草的空院子,处处都需要自己收拾。
别说这些价值不菲的陈设了,就连一个正常的家具摆设都没有。看来到底还是皇帝的面子管用些,有皇帝身边的人盯着,季淑然也不敢敷衍了事。
不过,姜黎在让花楹将院子里所有东西都扫描了一遍,发现卧房床榻夹层间的绝育和损伤身体的秘药后,眸光顿时冷了下来。
季淑然这是完全不给人活路呀!
虽然没有在院子上做手脚,膈应人,可她放的那些东西,可是奔着要她的命去的。就那些能让身体迅速衰弱下去的秘药,若是不被发现,住个一年半载的,不管多健康的身体,准保会虚弱下去,药石无用。
长则五六年,短则两三年,中药之人就会香消玉殒,而且还查不出痕迹来。
除此之外,那绝育药更加厉害,价值连城的绝灵子粉末,闻上半年,可比喝一公斤的红花水还要厉害,这辈子就得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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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然这是与她得有多大的血仇,才会如此的心狠手辣,不留一点余地。要知道大燕朝虽对女子友好一点,可女儿家嫁人生子,那才是正经出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子,可以说是一辈子都毁了。
虽然姜黎并不多渴望成婚,可不能生和不想生,那可是区别大了去了。
晚间睡觉的时候,桐儿不在,姜黎就将床榻夹层间的好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附属空间里头,准备过两日就给季淑然全部还回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本季淑然的软肋是她的一儿一女,想要季淑然痛不欲生,最好是在这两人身上做手脚,但姜黎不想变得与季淑然那般,没有丝毫的人性,就只能找罪魁祸首,让她自己吞下苦果。
次日,季淑然依旧是那副贤良淑德的模样,给姜黎办了接风宴,将姜家全家老小聚在一起,吃了一顿所谓的团圆饭。
宴席上,姜黎第一次见季淑然的女儿,也是姜黎同父异母的三妹妹姜若瑶,十二岁的小娘子长得很漂亮,清丽可人。但看着姜黎时,眼中的戒备和不喜,任谁都能看出来。
姜黎笑笑,果然是个小孩子,如此沉不住气,举起杯子抿了抿,遮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
另外一个对姜黎同样不喜的,是三叔三婶家唯一的女儿,姜黎和姜若瑶两人的堂妹姜玉娥。
三叔呢,本就是姜家的庶子,在家里没有多少话语权,一家三口仰仗着大房一家生活着,姜玉娥也就自然地成了姜若瑶的跟班,从小到大跟在姜若瑶屁股后面转悠。如今姜若瑶不喜欢姜黎回来,姜玉娥自然是同仇敌忾,与姜若瑶站在同一阵营。
刚满十一岁的姜玉娥,眼神中没有一丝这个年纪娘子该有的纯真和善良,有的是掩饰不住的不甘和算计。瞧着姜黎的眸光中,是惊艳,是羡慕,还有一点点的忌惮。
对姜黎抱有善意和好奇的,是二叔家的儿子,姜黎的堂哥姜景睿,原主小时候跟他关系不错,经常一起玩,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号,叫小睿睿。看着很大个的少年,一直好奇的偷偷瞄着姜黎,偶尔对上她的视线时,傻兮兮的笑的牙豁子都露出来了,姜黎就有些忍俊不禁。
强忍着才没有自己笑出来。
宴席结束后,祖母有些累,就先去休息了,姜元柏和姜二叔他们凑在一起说话,让家里的孩子在一块玩耍,姜景睿一点都不生疏的凑到姜黎跟前,笑眯眯地问:“你是姜黎?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啊?”
姜黎忍笑道:“小睿睿?”
“呀,我就知道你能认出我来嘛,我娘还不信我。”姜景睿夸张的叉腰,嘚瑟一笑,那样子别提多中二了。
“噗……小睿睿,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着调啊?是不是又跟二叔二婶打赌来着?”姜黎忍不住笑出声,打趣他。
“看破不说破,咱们兄妹还有的做。”姜景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脸微微有些红,不知道是被姜黎的话臊的,还是被她的笑容晃了眼。
两人这边说笑着,突然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你就是那个犯了错,被罚去贞女堂,昨日才回来的姜黎?”说话的人是姜玉娥。
听到声音,姜黎身子一顿,然后转身看着问的一脸天真,仿佛不知道这话有多恶意的姜玉娥,姜黎并没有如她所料那般恼怒或是羞愧。
反而轻笑一声,温和平静地说道:“这位是四妹妹玉娥吧?你该叫我一声二姐姐的。”而不是直呼其名。
这可不是官家小姐的教养,哪怕是个庶女,传出去也只会让人说姜家的女子言行有亏。
只是姜玉娥显然没有体会到姜黎的意思,轻蔑地指着姜黎的鼻子说道:“哼,就凭你?你也配当我的姐姐?”
话音刚落,不待姜黎说话,姜景睿上前,皱了皱眉呵斥道:“四妹妹,这就是你对着一族姐妹说话的态度?你的规矩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