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只玻璃球，没有多费一分力气。

“……”

景元握紧刀柄，默然不语。比起方才得云淡风轻，他此时的表情简直要阴沉出水了。

眼下，想要破局，唯有两策可选了。

其一，是寄希望林烁对仙舟有护佑之情，出手消除毁灭之灾。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应当有些办法。

而其二，就要寄希望于长乐天君曾经留给符玄的面具了。

那是星神赐下的杀伐之器，按常理说，消灭幻胧不在话下。

但是，启动的口令则会辱及帝弓司命，并且，还需要万人呼应，一同辱及帝弓司命。

危难之际，该当如何？

……

虚空中，飞霄对呼雷幻化出的一幅幅图景冷眼旁观。

而这次的图景，格外地刺眼。

“您回来了……飞霄大人，是战首回来了！”

群狼分列两边，垂首低眉，以最恭敬的姿态迎接他们的新王。

而站在他们中间，面色冷傲，轻拉衣袖，从容迈步的……是自己。

步离人的战首…你的未来…回巢。

一个个破碎的词汇伪装成既定的命运侵入脑海。

“你的医士，椒丘。他如此忠诚的侍奉你，为了治愈你的月狂不惜一死。我告诉过他，解救之道在我手中。”

已然死去的呼雷重新具象在飞霄眼前，仿若推心置腹地道：“只要你点一点头，你将立刻从这场【赤月】带来的疯狂噩梦中醒来，你的身躯将焕然一新。”

“从此，不再有疯狂困扰着你，怀疑只是心头随手拂去的尘埃，恐惧也将荡然无存。”

飞霄的表情稍有变化，语气中不乏嘲弄和可悲：“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道路，成为另一个你？”

“答案不用我多说吧，我拒绝。”